“希希,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男人抬手將臥室的燈開啟,在一顆一顆解開西服馬甲的扣子之前,先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袖口那對藍寶石袖釦,往常清雅如水墨一般的眸子裡早就染上了濃濃的□□色彩,像一隻即將捕獵的豹,緊緊地將她盯住,口氣很淡,但是很堅決:“就算後悔也晚了。”
清冽的氣息猛地靠近,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西服馬甲和領帶扯掉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朝微微有些緊張的小姑娘安撫似的笑了笑,抬手撫上她細軟的發絲。
修長的手指慢慢從她微微滲出細汗的鬢角滑過,清湛好聽的聲音低低地在她的耳邊響起,有點狂野,又有點莫名的霸道。
“希希,今晚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襯衫旋即被霸道地一把扯開,無數細碎的扣子瞬間崩落開來。
……
翌日。
簡希是被每天早上定時自動開啟的窗簾後透過一層薄紗射進來的陽光曬醒的。準確的說是被烤醒的。
不過小姑娘顯然並不想起床,嚶嚀了一聲就要翻身,動了一下,才發覺自己被人從身後牢牢地抱住了腰身,就算想動也動不了。
濕柔的吻很快覆上了她散發著淡淡清香的頸窩。
男人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低頭親了親她如蛋清般光潔緊致的肌膚,低低地說道:“再睡一會兒?”
她是挺想再睡一會兒的,只不過這個姿勢下她整張臉都朝著陽光的方向,不知道幾點鐘的陽光這麼熱,已經快要把她烤化了。簡希縮了縮身子,低頭咬上他搭在自己脖子處的一隻手臂,“你松開我。”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的男人悶哼了一聲,微微松開對她的桎梏,不過等她剛一翻身,就又重新牢牢地將她扣在了懷裡,低頭吻上了她昨夜已經被疼惜的不成樣子的唇。
簡希嗔了一聲,抬手要去推他。
昨天晚上方景洲叫她不要後悔,說後悔也晚了,現在她特別想真誠地說一句:她真的後悔了!
她哪裡知道男人失控起來是那個樣子,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遍一遍地折騰她,根本想逃都逃不開。他到底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識,知不知道她未經人事,是第一次啊!
“還疼嗎?”男人和她說話的時候一向完全不把尺度放在心上。
簡希臉猛地紅了一下,想起昨天的情景,咬了咬嘴唇回答得有點結結巴巴:“不、不疼了……”
是不是她剛剛的腹誹被他用讀心術聽去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心裡抱怨他。摸著良心講,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是挺憐香惜玉的,雖然那時候他已經不太有耐心慢慢地做前戲,但最起碼在進入她之後她喊疼的時候立刻就停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完全剋制住自己橫沖直撞的沖動的男人,還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那也就只是第一次而已,昨天晚上這男人簡直就是化身了人形永動機,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簡希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把成年以來這麼多年的精力全都宣洩出來了——顯而易見,她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防護措施。
“不疼了就好……”男人鬆了一口氣,嘆息了一聲,蹭開搭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纏綿地吻上她漂亮的鎖骨,然後慢慢滑落到稚嫩的青果,抬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嗓音有些“縱欲過度”的沙啞,低低地說道:“希希,我們要不要趁著這麼好的天氣再來一次?”
因為初歷人事而異常敏感的小姑娘嬌嗔了一聲,原本想要拒絕,但很快就在他雨點一樣落下來的熱吻中敗下陣來,從半推半就變成了意亂情迷。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對他判斷十分準確的吧!這個人看起來斯文又禁慾,儒雅又節制,可他本質上真的就是一隻大色|魔啊……
薄薄的紗簾後,靜謐的臥室裡傳來一陣陣男人剋制又難以剋制的喘息和小姑娘長長短短、深深淺淺的婉轉鶯啼。
時間還早,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