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前行的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早些時候還一臉嫌棄說他“色情”的小姑娘比任何時候都柔順,貓兒似的乖乖窩在他懷裡……
方景洲順著她長長卷卷的睫毛和牛奶果凍一樣涼涼軟軟的臉頰溜過視線,目光流連過她精緻小巧的鎖骨,抵達青澀果實的邊緣。
倘若此時此刻她的手沒有隔著襯衫色眯眯地在他胸前作亂,他確實可以用“乖乖地窩在他懷裡”來形容她。
心中原本一直被他刻意壓制的慾念被他輕而易舉的點燃,方景洲啞著嗓子低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希希!”
懷中扮豬吃老虎的小姑娘勉強睜開一隻眼睛,毫不客氣地打了一個酒氣滿滿的嗝,帶著一身的酒味,理直氣壯地問道:“怎麼了?摸一下怎麼了!”
一路尾隨哈著氣的貝貝配合地“嗷嗚!”了一聲。
方景洲:……
大約是對方太過坦蕩,男人居然被她突如其來的詰問難住了。
算了,和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還是盡快把她帶到臥室比較要緊。
男人秉持著這樣的信念,從門口到臥室,短短幾步走的艱難,好不容易將簡希安然放在了床上,剛想坐在床邊冷靜一下,目光便不期然掃過了她皺成一團的雪紡襯衫。
水墨一般清湛的眼睛中眸色漸深,搭在腿邊的修長手指下意識地握緊,半晌才慢慢松開。
算了,若是給她換了衣服,明早她一定要說他色情。
何況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自己的自控力完全沒有任何自信。
男人嘆了一口氣,抬手將壓在她身下的被子扯出來蓋在了她身上,掖了掖被角。
還沒等起身,根本毫無睡意、從頭到尾都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小姑娘忽然一把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方、方景洲,你被誰打啦?”小姑娘從床上爬過來,對自己誘惑的姿勢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拍上他的臉,眉毛都擰成了一團,心疼地問道。
莫非是清醒了?
男人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一時發狂——他們昨天才確定關系,不能太心急,剛想說話,簡希已經比他更快地湊了過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呼吸相聞,四目相對,微涼的空氣似乎也開始跟著慢慢升溫。
簡希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用力揪住了他的臉扯了扯,緊接著毫不留情地一掌糊上他俊秀的五官,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憂傷地說道:“這麼好的一張臉,打壞了就不好了。”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男人直接被她一掌摁倒在了床上,欺身壓了上來。
尖尖的手肘壓上他的胸口,男人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希希!”
“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簡希完全對男人的抗議充耳不聞,拍了拍他的側臉,很快又用微涼的指尖撫上他剛剛因為打架而紅腫的嘴角,憐惜地說道,“你看,都腫起來了。”
被壓在床上半個人都陷進被子裡的男人隱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希希……”
懸在頭頂上那張漂亮清麗的小臉慢慢綻開一個滿意的笑容。
渴望已久的薄唇忽然得到了一個清甜的淺吻。甚至胸口處也因為她突然的俯身感受到了一陣柔軟。
男人僵硬片刻,終於決定不再忍耐,主動抬頭加深了那個不得要領的淺吻。
簡希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瑟縮退開一點,感覺到有什麼抵在了腿間,一種奇怪而難忍的感覺從腰後迅速擴散開來。
男人抬手緊緊抓了住她想要逃離的腰身,用力將她壓向自己:
“希希,你自己想想,到底是誰比較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