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杖刑依然在繼續,齊敏因為摔了頭的原因被送去找大夫了,而莊旬好幾次欲言又止,卻在對上莊青容冷冽的表情時又生生忍住了,最終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院子。
而莊青容卻依然端坐在屋內,彷彿院內的慘叫並不存在一般,而這裡的一切也很快就傳遍了府邸,此時莊旬一離開,竟有不少的家丁丫鬟前來圍觀許嬤嬤受刑。
慘叫聲越來越小,而就在半夏數到“三十九”的時候,許嬤嬤便沒了聲音。
“去看看。”莊青容對著徐小七道。
“是。”
不過片刻,徐小七便已返回:“已杖斃。”
莊青容聞言這才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往著院中走去,她的步子很慢,彷彿是在閑庭信步一般,待走出門外兩步,莊青容的步子便是一頓,居高臨下地望了一眼趴在凳子上已經沒有生氣的許嬤嬤一眼後,這才緩緩開口道:“還給齊氏,讓她安葬。”
“是。”
“以後誰還敢傷害我身邊的人,這就是下場!”莊青容環顧了一週四下的圍觀人群,冷冷地開口道。
這一次莊青容和齊敏之間的戰鬥,顯然是莊青容大獲全勝。
許多想要看莊青容笑話的人此時都嚥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麼,而許多一直在觀望站隊的人此時卻都堅定了信念,跟著莊青容,至少她護短,照顧身邊的人,而不是像齊氏那樣將身邊之人當做替罪羔羊。
莊青容卻是並不在乎在場之人到底怎麼想,當即便是一甩衣袖就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咦?】
“怎麼了?”每次聽到系統發出這個聲音,莊青容的心都下意識地會覺得一緊。
【我本來以為你這次行事太過狠辣,會敗壞很多好感度,讓人更加厭惡你才是。】
“難道不是?”莊青容顯然和系統也是一樣的想法,畢竟許嬤嬤年紀大了,那一聲聲慘叫又確實容易激起人的同情,怎麼看怎麼都是她才像那個壞人。
【是掉了很多好感度,不過又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很多好感度,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我現在也說不清了,你們人都是這麼複雜的嗎?】
“哪有,我就比較簡單。”
【我剛剛那句是感慨,不是真要你回答。】
“哦。”
一人一系統進行著沒意義的對話,回到了莊青容的院子裡,哪想莊青容這才剛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就忽然聽到半夏“啊”了一聲。
“怎麼了?”
“小,小姐!”半夏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隨即示意莊青容往門外看去。
莊青容順著半夏視線一看頓時也是一愣,只見她的門外居然出現了一個她並不認識的錦衣少年,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眉目精緻,最重要的是……樣貌和莊青容竟有兩分相似。
而少年的身旁站著一位朱褐色衣服的男子,步伐穩健,一看就有武功在身。
“你是……”
“我是東陽。”
東陽?
莊青容眯了眯眼睛,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站起了身來:“你是陸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