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偏頭望了一眼莊旬後,視線便落在了許嬤嬤的背脊之上,然後緩慢地開口道:“變依照父親之前的意思吧,杖刑一百,發賣出府。”
“之前明明是杖刑二十!”齊敏一聽莊青容的話,瞬間也急了,生怕許嬤嬤會因此而改口來攀咬她。
“我在和你說話嗎?”莊青容冷冷道。
“老爺。”齊敏趕忙又去求莊旬。
“……青容這……”
“怎麼?我又做不了主了?”莊青容冷笑一聲道。
莊旬很少看到莊青容這種渾身散發著戾氣的模樣,竟是下意識地愣了愣,卻是想起自己剛剛確實說過一切交給莊青容的話,此時反悔確實是自打臉面,最終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莊青容此時下巴更是微微一抬,面無表情地瞥了身邊的半夏一般,半夏何等機靈當即便朗聲道:“還愣著做什麼?大小姐的話沒有聽見嗎?將這陷害主子的老妖婆給我拖下去杖責一百大板,然後發賣出府!”
許嬤嬤一聽這話,整個人身子便是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將軍饒命啊!將軍!夫人,夫人我求你了,你幫老奴說一句話啊,這些年老奴可是為了你盡心盡力,夫人!”
“老爺!”齊敏也急了。
“……”莊旬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莊青容眼睛微微眯了眯,揮了揮手:“脫下去。”
“是!”
“半夏你去盯著,不夠一百下不許起來。”
“是。”
那許嬤嬤很快就被家丁拖了下去,而她的兒子許慶卻是一個慫貨,竟是從頭到尾連看自己的母親一眼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她疼這個許慶哪點了?當真不值。】系統看到這一幕後很是不屑。
“至於許慶。”莊青容的眼神此時也隨著系統的鄙視聲落到了他的身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替你母親承擔五十大板,你看如何?”
“!!!”許慶一聽到這話嚇得又是一哆嗦,府裡的刑罰他不是沒見過,五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他怎麼敢?
“啊!”也正是這時,院外第一道板子已經落下,疼的那許嬤嬤尖叫了一聲,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刺耳,也讓人下意識地跟著一抖。
許慶當即就伏在了地上:“我……小的,小的……不,不……”
那句“不能”和“不願”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可是意思卻已經表現的非常明白。
“你不願意?”他不說,可是不代表莊青容不會問。
“……”許慶沉默不語,卻是預設。
莊青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小七,去告訴許嬤嬤,她的好兒子根本不想救她。”
“不!”許慶聞言連忙抬起了頭來。
“不?想明白願意替你母親承擔了?”
“……”許慶一聽卻又沉默了。
“哼,當個婊子還想立牌坊是嗎?”莊青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