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莊青容要管家的事情很快就在府裡傳開了,只是顯然這些事情讓很多人都十分不看好。
“要那個蠢貨管家?將軍是瘋了嗎?”
“噓,小聲點,大小姐什麼脾氣你不知道?”
“她又聽不到,你怕什麼?等到夫人回來,我倒要看看這蠢貨還要怎麼囂張。”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囂張!”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眾人聞言皆是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卻見莊旬正負手站在廊上,面色極為不悅,而他身邊一左一右站著的正是莊明澤和莊青容兩人,只是這兩人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莊明澤一張俊美的面上滿是冰霜,而真正的當事人莊青容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剛剛還在那兒議論紛紛的眾人頓時嚇得腿便是一軟,直直地就跪了下來,而剛剛那個罵著莊青容“蠢貨”的丫鬟此時更是瑟瑟發抖,極力地縮著脖子想要往後躲。
“小小僕役竟敢妄議主子,誰給你們的膽子!”
“小的不敢!”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此時聽到莊旬發難,連忙就磕下了頭去。
“哼,不敢?我看你們倒沒有什麼不敢的。”
莊青容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來我這個輔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還真是活的悲哀至極,府中僕役只識齊氏,哪裡把我放到眼裡?”
這一席話卻是早晨她和莊旬說的那些話差不多,或者說這更是一種印證,親眼見到總比聽到的來的更震撼。
果然,莊旬心裡氣急,當即便厲聲道:“來人啊,把這個丫鬟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不要啊!將軍!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將軍饒命啊!”那丫鬟嚇得整個人魂都去了半數,連忙掙紮著就要去抱莊旬的腿,想要求情。
結果莊旬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揮袖子就讓護衛將小丫鬟拖了下去,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能聽到那個小丫鬟的哀嚎,然後漸漸越來越低嚥了氣。
這下院中的眾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而剛剛和那小丫鬟搭話的另一個小丫鬟,更是嚇得幾欲昏過去。
“至於她……青容,你想怎麼處理?”杖殺了那小丫鬟後,莊旬心中的怒氣終於散了許多,是以這才沒有將眼前這個小丫鬟也一併發落了。
“父親想要將她交給我?”
“自然,你是這府中的嫡系大小姐,有權處置任何人。”
【顯然,莊旬是準備給你立威了。對了,你猜你眼前這個小丫鬟對你的惡意值有多少?】
“多少?”
系統冷哼一聲道:【比剛剛罵你蠢貨的那個高多了。】
看似沒說什麼錯話,但是顯然這個更隱忍一點的小丫鬟心思更惡毒,也顯然是更大的威脅。
而此時跟在莊青容身邊伺候的半夏也在她背後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小姐,別怪我多嘴,這個是齊氏身邊許嬤嬤的侄女,凡事喜歡挑撥別人出頭,自己躲在後面,我撞見過好幾次了,不是什麼好東西。”
莊青容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隨即卻是緩步走到了那個小丫鬟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進府多少年了?”
那小丫鬟素來瞧不起莊青容,她時常聽到齊氏她們怎麼說眼前的人是繡花枕頭和沒用的,所以在府裡明面上禮節過得去,心裡卻根本不把莊青容當一回事,可是現在,當莊青容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竟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之感。
“回話。”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是小丫鬟卻總覺得有一股殺氣,頓時便是一抖,然後這才敢開口道:“四,四年了。”
“大膽,回答小姐的話,不知道該用什麼句式嗎?”管家哪裡不懂自家將軍的心思,這個時候肯定要幫著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