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
“啊?是!”牢頭見陸席遠是動了真怒,慌忙就將自己腰間別的刀恭恭敬敬遞了過去。
陸席遠猛地抽刀而出,鋒利的刀刃驀地橫在莊青容的脖頸前冷冷道:“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哼,我倒是小看了你你們!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畫不畫押!?”
莊青容低頭看了一眼那泛著銀光的刀,卻依舊沒有動靜。
倒是系統敏感地察覺到了點什麼:【小看了你們?你們這個詞用在這裡顯然是指外面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在幫你的肯定不只是莊家,還有其他人也在幫你,並且取得了什麼優勢,才會讓太子現在這樣氣急敗壞。】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妥協,要不然外面他們的努力和自己這麼多天的堅持就白費了。”莊青容心裡倒是也清楚。
【可就怕他……】
系統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莊青容卻也是明白,因為就在這一刻陸席遠已經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了莊青容的食指,就往刀刃上一送,莊青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這股疼痛,指間便已經有鮮血滲出,而陸席遠則掏出了證詞拽著莊青容的食指便狠狠地向上按了去!
“殿下,這……”牢頭在一邊都急了,也不知道陸席遠今天怎麼就這麼沒了章法,亂來一氣,卻還是不得不提醒道,“光是按手印是不作數的。”
畢竟莊家地位不同,陛下算是為了安撫莊旬,怕有人對莊青容屈打成招,特意下過一道旨意,只有莊青容親自手寫下證詞,再按上手印,這份證詞才算生效。
而莊家的反應更是迅速無比,幾乎是在旨意下達的同時,就對所有帶有莊青容字跡的東西進行了嚴密的保護,使得太子想要模仿都無法得逞,畢竟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關注過一個紈絝廢物的字跡如何,宴會上刻意作詩佈下的局,結果莊青容壓根沒動筆,而是讓唐淵代筆,更是打亂了他們計劃。
“閉嘴!”陸席遠現在已經完全是氣紅了眼睛,此時聽到牢頭這話頓時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而莊青容都聽到了這話哪裡還不知道情況其實對自己是有利的,當即更加掙紮起來,猛地一提升自己的力氣,將手從陸席遠手中掙脫,隨即更是一把將那證詞抓爛。
“賤人!”陸席遠氣急揚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而這次莊青容卻是吸取了教訓,身子猛地往後急退了一步,讓陸席遠這一巴掌落了空。
而這一舉動卻更是激怒了陸席遠。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忤逆本太子!”陸席遠一雙眼睛黑的滲人,聲音低啞,全身都透著一股致命的危險。
莊青容本能地想要躲開,可是卻被陸席遠一把按在了牢房的牆壁上,而手中的刀猛地舉起,揚手就要向莊青容的右手砍去!!!
【宿主!他是玩真的!惡意值飆升上來了!再不想辦法你手是真的要廢了!】
“等等!”莊青容大聲叫道,身體也不斷地掙紮著。
陸席遠卻像是沒聽到莊青容的聲音一般,手中的刀落勢不減。
“你把刀放下,我就畫押。”
畫押兩個字似乎是喚回了陸席遠的一些神智,他手中的刀這才堪堪往旁邊一移,然後砍到了一邊的牆壁上。
只見陸席遠一雙眼睛陰鷙地掃視了莊青容一眼,見到莊青容面上是真的有些驚恐,這才收回了刀:“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
莊青容連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