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陸席遠撇了撇嘴角不滿道。
牢頭此時正站在太子陸席遠身邊,一聽他這麼說忙應道:“傷勢過重,這才一夜過去,想來是看不出什麼起色的。”
“哼。”陸席遠輕哼了一聲,說不準到底是什麼情緒。
只是見莊青容的頭無力地打著,這才伸出自己的手來,一把掐住了莊青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來。
莊青容此時的面色一片煞白,而他的指間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體溫涼的有些嚇人,陸席遠以前從沒怎麼認真地打量過莊青容,在他眼裡莊青容就是野蠻、粗魯、愚蠢的代名詞,可是這一刻卻忽然察覺到莊青容一臉病容、脂粉未施的模樣竟是有種別樣的美感。
很漂亮,與平日裡那張張揚的感覺完全不同,是一種精緻而脆弱的美。
讓人——
不由自主地想要施虐,暴力對待,讓這張漂亮的小臉上露出驚恐和痛苦的神情來。
“把眼睛睜開。”陸席遠開口道。
莊青容沒動,但是陸席遠手指卻是微微一用力,將她的下巴都掐出了紅印來,疼痛瞬間從這裡擴散開來。
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莊青容的眼瞼動了動,隨即緩緩地睜了開來,似乎還不太清醒,以至於那雙眼睛裡沒有焦距,而顯得尤為的迷茫。
“是你。”莊青容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陸席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吃夠苦頭了?”
“……”莊青容不答。
“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趕快招供!”
“我沒……殺人,更沒……背叛我大梁。”莊青容的聲音沙啞低沉,但是語氣卻極為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
陸席遠已經快要沒有耐心,陸之年已經進了宮,他不知道現在還能拖多久,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失去他苦心經營的這一切,讓所有事情都成水漂,他決不能落到那副田地!
“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陸席遠忽然就放了手,便是獄卒也沒有料到陸絕會突然這樣動作,一個沒抓穩,莊青容便身子一歪被推倒在地。
“帶去刑房!”陸席遠狠聲道。
“可她身體已經……”
獄卒的話還沒說完,在對上陸席遠那雙陰鷙的眼睛後,卻驀地斂了聲音,不敢再多說什麼。
“是。”獄卒只好應下,心裡卻是在暗罵不已,太子動手倒是爽了,他們底下這些人為了收拾他的爛攤子,又是找大夫,又是確保人不能死了,可是忙的人仰馬翻的。
【我靠!他還要對你動刑!】系統此時氣的都要炸了,【他是不弄死你心裡就不舒服是嗎!?他最好祈禱我們不能出去,要不然就等著吧!不把他弄下太子的位置,抽皮拔筋,碎屍萬段,我特麼就不是人!】
“你確實不是人來著。”
【……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頂嘴!?】系統這次是真的要氣炸了。
莊青容乖乖地閉了嘴,然後幹脆眼睛也是一閉,雙腿一蹬不動了。
“啊!”一個獄卒見狀嚇了一大跳,當即沒忍住大叫出了聲。
“鬼叫什麼?”陸席遠不滿地呵斥了一句。
“死……死了。”卻聽得那獄卒顫巍巍地開口道。
“什麼!”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向著莊青容望去,就見她面色蒼白,腦袋歪在一邊,雙眼緊閉,胸口也不再起伏,好似沒有了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