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見賀大人對著獄卒使了個眼色,那獄卒便將桌上一個褐色的小瓷瓶拿起,不由分說地就強硬地灌進了莊青容的嘴裡。
“唔……”莊青容想要掙紮,可惜卻被人壓制,沒有半點辦法,苦澀的味道瞬間從舌尖滑落至喉嚨,帶著一股難聞的藥味。
“你們給我喝了什麼?”
“放心,不是什麼穿腸毒藥,只是會讓你老實回答問題而已。”賀大人似笑非笑地望了莊青容一眼,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因為有王敬這個家夥在,再加上其他各種原因,讓他們不能直接把人弄死,真是有些可惜了,要不然他們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看著莊青容下意識地變了神色,陸席遠這才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青容你這又是何必?念在你父親為我大梁盡心盡力的份上,只要你乖乖交代,本宮會考慮向父皇求情,至少保全你家人。”
莊青容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學著太子那假的不能再假的語氣道:“可我什麼都沒做要交代什麼啊?不如你教教我?”
陸席遠面色瞬間十分難看,賀大人見狀立馬便一拍桌子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犯人重責十杖,看她招是不招!”
隨著賀大人大手一揮,押著莊青容的獄卒便將她按到了一邊抬來的板凳之上。
“你們這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不,這事事關我大梁安危,但凡有個萬一你真是齊國細作的可能,我們就不能放過,用一些非常手段自然也是可以的,想來父皇也能理解。”陸席遠理所當然道。
陸席遠話音剛落,獄卒手中的木棍已經狠狠落下,拍在莊青容身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光是聽著都讓人覺得疼。
“啊……唔!”這一棍極狠,莊青容只覺得皮肉都像是要綻開了一般,疼的差點叫出聲來,最終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生生忍下。
“系統,快降低我的痛感。”莊青容在心裡大叫一聲。
【我降低了,在剛剛木棍要落到你身上之前我就降低了!該死的,為什麼你還會這麼痛!?】系統此時已經急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言語間還帶著無措和心疼。
“……那個藥。”
這一瞬間莊青容終於明白了最開始給自己吃的東西是什麼,對,那不是穿腸毒藥,不會讓她就這樣死去,可是卻能夠讓她生不如死。
【該死,你的痛感被放大了無數倍,我就算降低了你的痛感,也會讓你痛不欲生。怎麼辦?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你,我為什麼這麼沒用?】
系統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而系統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賀大人的聲音:“你招是不招?”
“我無罪!”莊青容硬氣道。
而回應她的是重重的一聲“啪”,木棍落在身上,這次卻是往她的脊樑上打去,疼得她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可她卻依舊咬緊了自己的手臂,任由木棍不斷地落在自己身上,始終不發一聲。
莊青容只覺得自己骨頭似乎都要斷了,口中依稀傳來一陣血腥味,想來是將自己的手臂都出血了。
誰也沒有想到莊青容這麼倔,這麼能忍,這樣的手段便是落在大漢身上,也會痛的跪地求饒。
王大人已經不忍心,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很清楚,若他離開,那麼太子和賀大人便會更加沒有顧忌,莊青容在忍耐著,他又何嘗不是在忍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