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卻是伸手揉了莊青容的頭發一把:“以後不要回來地這麼晚了,我們會擔心。”
“嗯,我記下了。”莊青容本以為莊明澤會臭罵自己一頓,卻不想得到的卻是一句關心,心裡頓時暖洋洋的。
“你今天倒是聽話。”
“哥哥,你不要說的我好像平時很不聽話一樣。”
莊明澤沒有接話,只是停下步子來多看了莊青容一眼,言外之意便是“你平時本來就不聽話”。
莊青容想起自己以前混賬的時候,氣的莊明澤都不想再管她遠去冀州,最後慘死他鄉,頓時便有些氣弱:“我現在會聽話的。”
說完,莊青容就像是心底下定了決心一般,然後又再次重重地點了一次頭。
“嗯。”
莊明澤應了一聲,兩個人便就這樣沉默地並肩往前走著。
而就在莊青容放鬆警惕的一瞬間,莊明澤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你到底是誰?”
“!!!”莊青容嚇了一大跳,猛地偏過了頭去望向莊明澤:“哥?”
莊明澤卻並沒有答應,而是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莊青容的手,然後將她的手往著燈籠上一靠,燙手的溫度瞬間傳了過來。
“哥,疼,你幹什麼啊?這都不像你了。”
平日裡莊明澤雖然喜歡板著臉訓人,但是對她卻還是寵溺的,不會像今天這樣粗暴地對待她,就好像是在對待什麼陌生人一樣,這樣的感覺比手腕上傳來的疼更讓莊青容覺得難受。
而在這樣的火光和熱度下,莊青容手腕上的那朵梅花印記竟是隱約有流光閃過一般,煞是好看。
“這,這什麼啊?”這東西雖然長在莊青容身上,可是連莊青容自己都不知道這印記居然還會發光的,一時間震撼地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而莊明澤則是用自己的拇指輕輕地磨砂了一下那個梅花的印記,只覺得那印記有些微微發燙,溫度自指間傳了過來。
“呼。”莊明澤這才舒出一口氣,然後將燈籠拿開放到了地上,仔細又溫柔地將莊青容的袖子理好。
莊青容被莊明澤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睜大了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莊明澤。
“抱歉,嚇到你了吧?”
莊青容一聽這話還有點委屈:“不帶像你這樣搞突然襲擊的。”
“是我的錯。”莊明澤誠懇地道歉道。
“你解釋清楚,我就不生氣。”
聽到莊青容這樣說,莊明澤心裡有些感慨,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是真的在意他的,所以才連生氣都有些捨不得。
莊明澤心裡一軟,向來說話喜歡保留三分的他這次卻選擇了實話實說:“你變化太大,我不得不懷疑。”
“懷疑我是被人假扮的?”
“嗯,我聽府裡的人說你曾經自己跑出了府,沒人知道你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再回來的時候你好像就變了個人一樣,不再動不動就發脾氣。”
“……”
莊青容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次她腦子一熱騎馬奔出將軍府就去了燕丘山,然後是系統察覺了她身體不對勁,一點一點幫她修複控制回來的,所以她才沒有再腦子一熱就暴躁。
可這事她沒辦法給別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