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聞言愣了愣,仔細想了想後,卻是從懷裡摸出了一把精緻的匕首來:“這是他的東西。”
莊青容接了過來,本以為這個“他”是指傳聞裡那個風姿卓然的道長,卻不想卻在匕首的柄上看到了殷鎮兩個字。
原來那個他是指殷鎮。
是那個時候殷鎮贈與道長的嗎?
“還有什麼話需要我帶過去的嗎?”
“都在這裡。”
莊青容有些不太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看韓玉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問,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事情說清楚了,莊青容也放心了一些,只是又沒忍住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腳傷,總覺得這傷口有些癢。
雖然大夫說了是傷口好轉的跡象,但是莊青容總覺得這癢的也太頻繁了些,而且還越來越癢。
“你的腳。”韓玉皺了皺眉:“一個月了?”
“嗯,有一個多月了。”
“沒好?”
“有在好轉,就是時常癢得不行,大夫說是因為在長肉,是正常現象。”
“方便看一下嗎?”
莊青容完全沒有料到韓玉會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要是換一個人在這裡,都可以喊他非禮了。
“……是有什麼不妥嗎?”
“可能,所以看看。”
莊青容倒是無甚扭捏,當即就要去脫鞋襪,卻是嚇得韓玉慌張了起來:“請,請去內堂。”
這店臨街,外面來來往往太多人,莊青容當場脫鞋襪定然又要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出來。
“哦。”
莊青容應了一聲,隨即招呼著半夏推著自己進了內堂。
“韓玉他啊……原來也會臉紅的啊。”莊青容感嘆道。
那麼蒼白的面色上居然會浮現出紅暈,也算是奇事一樁了吧?
半夏有些無語地嘆了一口氣:“小姐,我求你了,你多有點身為女子的自覺吧。”
也不知道夫人去世後,那個齊敏到底是怎麼教導莊青容的,這才讓她長歪成了這樣,身邊也沒有個教養嬤嬤,禮數都沒能學會全套。
半夏越想越無奈,不由得再次重重嘆了口氣,然後認命地蹲下身子將莊青容的鞋子取下,然後又將襪子往下褪了些,堪堪露出了傷口,這才喚了韓玉進來。
為防對莊青容名節造成影響,半夏更是跟在莊青容身邊寸步不離,甚至出去喚韓玉的時候,更是將莊明桓叫了進來,一左一右立在莊青容兩邊。
韓玉倒是見怪不怪,也對莊青容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完全就把注意力集中了莊青容的傷口上,不過只看了一眼,頓時便是眉頭一皺。
“有問題是嗎?”
韓玉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莊青容的傷口,又拿起包紮的紗布仔細看了看:“紗布,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