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撓了撓頭,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聞言只是嬌憨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我去替小姐盛來?”
“嗯,去吧。”
等著半夏離開以後,莊青容不禁又打了個哈欠。
鳴翠見狀上前一步,有些難過地開口道:“小姐,是鳴翠哪裡伺候地不好麼?”
莊青容聞言轉頭望向鳴翠道:“你不知道嗎?”
“奴婢不知道啊。”
“因為你背叛了我啊。”
鳴翠一聽這話猛地就跪在了莊青容的床前:“小姐,鳴翠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哪裡會幹出這種判主的事情?還請小姐明察。”
“哦?那我問你,我圍獵的羽箭是誰準備的?”
“是府上的小廝,是羽箭出了什麼問題嗎?”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準備?就算是他人準備的,你又為何不檢查確認?”
鳴翠面色一白,慌忙就給莊青容磕了一個頭:“小姐,是鳴翠失職,但是鳴翠卻是萬萬不敢背叛小姐的啊。”
“自去刑堂領罰。”
“……是。”
鳴翠哪裡敢違抗莊青容的命令,這位小祖宗若是不高興了,可不會講求什麼證據,想殺她便殺了,左不過一個丫鬟而已。
鳴翠唯唯諾諾地離開了,半夏這才端著粥走了進來:“現在是現在要吃麼?”
“嗯,先過來扶我洗漱。”
“好嘞。”
半夏連忙來扶,一邊還壓低了聲音道:“小姐,大少爺不是查明瞭這個鳴翠是齊氏安插的人麼?為什麼不把她給處決了啊?”
“哥哥的意思,有些人留著比除去更有用。”
“我不明白。”
莊青容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來和我說。”
顯然莊青容不打算事事和半夏解釋了,反而希望半夏自己能主動去多思考一些。
“是。”
“對了,我看小少爺在院門口徘徊了許久了。”
“明桓?他怎麼不進來?”莊青容有些詫異。
“奴婢喚過了,他沒理奴婢,就是偷眼偷眼往院裡頭看。
“這孩子。”莊青容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去把他喚進來吧,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
不過一會兒,莊明桓便在半夏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也不敢正眼看莊青容,站在那兒就跟一截麻花似的,都快擰巴成一坨了。
“怎麼了?連姐姐都不叫了?”
“姐。”如同蚊蚋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你叫壞女人的時候,音量可比這個大多了,怎麼?叫聲姐還吃虧了?”莊青容不由得逗著莊明桓道。
莊明桓的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然後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這才抬頭望向莊青容大聲喊了一句:“姐!”
“誒!”
莊明桓依舊紅著臉道:“你的傷,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