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淵以為陸之年在說自己,剛要反駁,卻見陸之年這話居然是對著莊寧夏說的。
“礙眼,滾。”
若說剛剛唐淵那席話已經有些嚴厲了,那麼陸之年這話可就算是誅心了。
簡單粗暴到莊寧夏一張臉氣的鐵青,卻連陸之年的一個眼神都沒有收到。
周遭眾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誰也不敢前去招惹陸之年這位看起來溫和,實則有“活閻王”之稱的人。
“太,太子殿下。”莊寧夏一副委屈的模樣,雙眼紅紅的就要前去哭訴。
莊明桓見狀眨了眨眼睛,隨即一叉腰指著陸之年便怒斥一句:“誰準你這麼和寧夏姐姐說話的?”
“清濁不分,黑白不明,白痴。”
陸之年冷冷地看了莊明桓一眼,甩袖離開了,若這不是莊明澤的弟弟,他連句話都懶得和這種小屁孩說。
唐淵是完全沒有想到陸之年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重話,一時間便呆愣在了原地。
而另一邊的莊青容卻是不知道這邊發生的大快人心之事,此時正一邊溜著馬,一邊和系統交流著。
“你是說是因為你幫著我修複和壓制的關系,我才沒有失去理智暴怒的?”
【對,你剛剛身體數值明顯波動異常,若放在以前指不定你在眾人面前幹出什麼渾事了。你想想,你每次不受控制的時候都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我覺得你明顯是受到了刺激,物理層面上的。】
“物理是……”
【這不重要,好好思考我的問題。】
“哦。”
莊青容還真的努力去想了,以前大大小小的事情連貫一想,頓時便有了答案:“花香?”
【什麼花香?】
“你還記得我們將軍府裡種了很多那種紅色的很漂亮的花嗎?我也叫不出那花到底是什麼名字,不過聞起來有股很淡的清香,挺好聞的,莊寧夏和齊敏身上掛著的香囊都是這味兒。”
【如果是花香的話,那為什麼別人都沒有問題,只有你有問題?】
“也對哦。”
【管她的,先去把香囊弄到手,研究研究,有沒有問題不就知道了。】
“對哦!”
莊青容頓時一手握拳,然後重重的捶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心,一臉的恍然大悟。
“馬跑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清越男聲在莊青容的身邊響起。
莊青容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對上的便是陸之年深邃的雙眼。
“啊!!!”
於是某人也快速地竄了出去,最後竟是還超過了先奔出去的馬。
陸之年:“……”
總覺得莊青容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可是看樣子她卻是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顯然並不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你跑什麼啊?多好的刷好感的機會啊!】系統有點恨鐵不成鋼。
“下,下意識地就。”莊青容都不知道自己跑個什麼勁兒,就是莫名的覺得陸之年特別危險,在他身邊待著說不定下一刻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你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