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容再次掀開了簾子:“那我的馬……”
“閉嘴。”陸之年已經懶得再理會莊青容了。
“我就再問這麼一句,我的馬很重要的。”
陸之年卻已經完全像是聽不到莊青容的話一般已經騎著馬徑直往前走了。
倒是一個小士兵見莊青容又要開口,生怕她不依不饒地又要去追問陸之年,連忙開口道:“世子殿下已經吩咐過了,明天我們會將馬兒送到府上的。”
“哦,謝謝你們。”
“不客氣。”
莊青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瞬間就乖了,也不去煩陸之年了,就這樣靠在車廂裡發呆去了。
回都城的路的確十分崎嶇,馬車顛簸的很,但是莊青容這一天是真的累著了,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還是睡了過去。
等到馬車到達輔國將軍府的時候卻已經是深夜了,輔國將軍府卻燈火通明,顯然整個府裡依舊在忙碌著。
陸之年示意士兵去敲門,而另一個士兵則是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去喚莊青容:“小姐,將軍府到了。”
莊青容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顯然剛睡醒,腦子還轉不過彎來,於是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半天沒有動作。
而那邊應門的人得知是陸之年前來,連忙作了一揖然後匆忙去稟報莊旬去了。
此時的莊旬因為莊青容至今未歸的原因,一直也未睡下,心裡又氣卻又擔心地不得了,此時聽到陸之年來訪也不禁一愣:“世子深夜來此是做什麼?”
“殿下沒說。”
“快請到客廳。”
“是。”
齊敏此時也正在給莊旬“分憂”,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是有些意外,卻還不忘藉此機會給莊青容抹黑:“不會是因為今天青容唐突了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興師問罪來了吧?”
莊旬聞言皺了皺眉。
齊敏卻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青容也是的,得罪了世子不說,還鬧離家出走,現在更是至晚不歸,就算不為自己名節考慮考慮,也要想想老爺您會擔心的啊,這孩子這次是真的太不懂事了。”
“好了。”莊旬打斷了齊敏的話。
齊敏倒也聽話,知道點到為止,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隨在莊旬的身後一起往著客廳而去。
兩人到達客廳的時候,陸之年卻還未進來,稍稍等了一會,這才看見陸之年面色沉靜如水地走了進來。
“寧王世子。”
“輔國將軍。”
兩個人各自見完禮後,莊旬請了陸之年坐下後,這才開口道:“不知道世子殿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陸之年沒說話,只是掃了一眼齊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