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青容馬車壞了,可否請殿下稍青容一程。”
莊青容雖然對陸席遠有著恨意,但是她卻很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準時面見皇上,至於太子殿下為何會從宮外回來,去見了誰,她根本不在意。
“抱歉,車廂裡很擠,莊小姐自己再想辦法吧。”
這麼大一輛馬車居然說很擠。
莊青容蹙了蹙眉頭,隨即“哦”了一聲,然後伸手撫在了馬車的車轅上,眼裡卻是閃過一道亮光。
但見莊青容輕飄飄地在車轅上捏了一把,便聽得“哐當”一聲,那好好的車轅居然忽然間斷裂成兩截,那馬兒受了驚長鳴一聲頓時便跑的沒有了蹤影,而剩下的那一半車輿因為失去了馬兒的牽引,堪堪的停留在了原地轉了兩圈,卻再也不可能前進半步。
“莊青容你做了什麼!?”太子陸席遠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怒道。
莊青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就摸了摸你的馬車啊,哪裡知道你的馬車這麼脆弱,摸一下就能斷成兩截。”
“……”
見陸席遠不說話,莊青容還驚訝地捂了捂嘴道:“難不成太子殿下覺得是我徒手拆了馬車?”
莊青容故意將徒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陸席遠看了她一眼,莊青容雖然是將門之女,但是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實屬不可能,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陸席遠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怎麼還不走?”陸席遠看著婷婷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道。
“既然都要進宮去面見陛下,青容自然是等著太子殿下同行了。”
陸席遠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馬車車輿。
“不用了,你先去吧。”
“殿下不先行,青容怎敢走到殿下前面,於禮不合。”
莊青容說完這句話後,鳴翠卻是嚇了一大跳,自家小姐什麼性子她最是瞭解,向來都橫行霸道慣了,怎麼現在居然講究起“禮”來了?
可偏偏莊青容卻寸步不讓,牢牢地盯著陸席遠身後的車輿。
“看看殿下這樣子,莫不是這馬車裡藏了哪位佳人,讓殿下覺得不方便?”莊青容打趣道,眉眼間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天真,彷彿只是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情罷了。
卻未曾想話音剛落,陸席遠的面上卻是一僵。
莊青容立馬收斂了笑意,用著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陸席遠。
許是莊青容的眼神太過複雜,陸席遠對上這雙眼睛這一刻竟是說不出話來。
“太子殿下,面聖可不能耽擱了。”哪想就在此時一隻纖纖素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隨即一名白衣女子便款款走下了馬車,即使面上遮著白紗,莊青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是你。”
走下車來的纖弱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莊青容的庶妹,也正是還是她的兇手之一——莊寧夏。
“姐姐。”莊寧夏裝作乖巧地向著莊青容福了福身:“姐姐不要誤會,寧夏只是因為刺繡得了貴妃娘娘喜愛,這才進宮謝恩,偶遇了太子殿下,殿下見我不熟悉宮中情況,又沒有侍女跟在一側,所以這才……”
“與我何幹?”
不等莊寧夏說完,莊青容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說完當著太子的面就翻了個白眼,揮了揮袖子自己走了。
這下倒是讓太子和莊寧夏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