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真的有人嗎?
福至不知道,因為等她再去關注電梯的時候,那個電梯已經恢復正常了,並且四個男護工已經抬著老頭子的屍體下到一層去了。
寧箏看了看四周,突然在福至的耳邊低聲說:“你是不是又看見了?”
說這話時,寧箏特別像是與福至在對暗號似的,聲音特別輕,小風在福至耳邊吹得涼颼颼的,讓福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看見什麼?”
寧箏將福至拉到一邊,推了推福至的肩膀,“你可不夠意思啊!雖然咱兩的關係不是三刀六洞那麼血腥的,但是好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是不是又看見那死老頭了?”
福至對著寧箏轉過頭來微笑,福至自己都覺得自己偉大,都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從咱們出了永日屋之後就變樣了?”
寧箏點點頭,“可不是變樣了!我明明覺得自己只有一個晚上沒回家,沒想到我爸媽死活非說我失蹤了快一年,日曆上顯示的也是這麼回事兒,我都懷疑自己做了夢,這夢還沒醒呢!”
寧箏話剛說完,就雙手捧著福至的臉,表情尤為認真嚴肅,“你說,咱兩上輩子是不是認識啊?或者,上上輩子認識?”
福至用手指戳了下寧箏的腦袋,低聲嗔怪了句:“神經病!”
回到病房,兩個護士給福至的病床收拾東西,那些帶血的床單和枕套全部換上了新的,忙活完了之後,大夫開始讓福至平躺給福至量血壓,走廊裡開始出現一些嘈雜的聲音,寧箏隨手關上門,看見福至有些顧慮的樣子,便道:“沒事,門口出現了幾個警察。”
福至深知,這醫院不僅是市裡最好的醫院,還是受理犯人傷痛生病的醫院,這裡的大夫除了返聘的,身上都帶著警察的頭銜,所以偶爾有警察帶著犯人到醫院治療很正常。
福至也就沒太在意,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個老頭子身上,那個老頭子到底是什麼,福至現在還不知道,而且為什麼老頭子會反覆地摸自己的頭,自己頭上有什麼嗎?
福至自己也用手撫摸兩下,什麼都沒發現,還被小醫生嗔怪了句,“別動!”
血壓等一切正常,小醫生說去拍個片吧,看看胸肺器官,福至點點頭,結果一看費用表,已經透支了。
福至和寧箏對望了一眼,寧箏深吸一口氣,拍拍福至的肩膀,表示沒事,說:“福至,你先去排隊,我繳費去。”
福至深表感激的看了寧箏一眼,從住院到現在,幾乎所有的錢都是寧箏家出的,寧箏的父母雖然心裡不願意,但依然表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這個福至理解,一天的住院費就幾百塊,一連一個月,經濟負擔是一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數字。
但是寧箏依然沒有說什麼,反而還在背地裡使勁兒地拽父母的衣袖讓他們多拿點錢出來。
寧箏從未說出一個“不”字,也從未對停學而對福至抱怨什麼。
福至穿著醫院的拖鞋向二樓去準備檢查拍片,寧箏去三樓交費。福至在二樓看著長長的隊伍,這讓她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都是人們談論病情以及藥費的事情,一時間讓福至不能思考。
福至就站在最後一個的位置,前面那個大媽挪動一下,福至就挪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