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想,也許寧箏真的熱到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自己回來坐了,她不覺得寧箏是一個讓自己受委屈的人,想想平時那精明的模樣,福至撇撇嘴,她可是不會吃虧的人!於是也就懶得管她,自己用手撐著腦袋打起瞌睡。
福至很餓,但還沒到不能忍耐的地步,她想先睡,睡著了就能忽視身體上的感覺了,果真,她腦袋昏沉,再醒來的時候,熱度感依舊沒有消失,她卻是被餓醒的,睡完覺,更餓!
“寧箏……”福至喃喃一聲朋友的名字,迷迷糊糊往自己身邊找去,但是她沒找到寧箏,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丫頭不會還蹲在那邊吧?
這麼想著猛地看去,就看到寧箏真的還蹲在大太陽底下,雙手托腮,姿勢都沒變一下,福至一手擋在腦袋上方,跑過去,一手拽上寧箏的衣袖,又是一驚,全溼透了,她就這樣待著沒挪動一下嗎?
福至不知道現在的準確時間,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睡眠時間一般不會短於兩個小時,也就是寧箏竟然這樣待著兩個多小時!?
“寧箏!”
寧箏滿臉汗水,就像洗了把臉一般,但是她卻笑著,她說:“福至,你睡醒了啊,咱們要繼續走嗎?”
她還笑得出來,都這樣了還能笑的出來,福至覺得不是自己有病,就是寧箏有病。
現在顯然是後者。
“寧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奇怪?”福至看著寧箏一臉疑惑的表情,於是她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想著另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福至先把寧箏拉到唯一的一塊陰涼下面坐著,給她猛灌了幾口水。
“福至,我不渴啊。”
“你流了這麼多汗水,你說你不渴?”於是福至深吸一口氣,問道:“寧箏,你有沒有覺得你一到這裡就很奇怪,奇怪到不像你了。”
寧箏突然低下頭,是那種立刻想折了般地底下,弄得福至以為寧箏的脖子發生了什麼事,剛想詢問,寧箏又突然抬起頭,雙眼眯著,對著福至笑。
她說:“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句話讓福至徹底說不出個所以然,福至只得用手拍拍寧箏的肩膀,“你可別嚇我,寧箏。”
就在兩人相對無語時,寧箏突然笑起來,她站起身,大聲說道:“福至,我很喜歡這裡,我希望永遠留在這裡!我要永遠留在這裡!”說完便向前方跑去,福至要伸手拽住她,卻沒想到手光拽上她的衣服,就被帶的整個身子都摔倒在地,但是寧箏好像著了魔一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拖著躺倒的福至一直向前走,力氣大的不像個人。
“寧箏!”
福至被拽的下巴都磨在地上,破了幾塊,最終也只能鬆手。
可是等到福至再站起身拍拍身上土時,寧箏已經不見了,她朝著這一條路的盡頭望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寧箏,寧箏!”
福至嘗試著喊了兩聲,沒有寧箏的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