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女人猶豫的聲音,繼而是猛烈的咳嗽聲。
福至越湊越近,耳朵幾乎貼在門上,小屋屋抬頭看看福至,於是也扒著角落,屋屋很小,正好可以透過門縫看裡面的東西。
福至則把小屋屋拽出來,自己貼著門縫往裡看。
“喝不喝,你選擇。”
杜也還是保持著那種十分男方小男人還夾雜著靦腆的氣質,他雙腿跪在地上,然後坐下,脊背挺的很直。
桌上擺著一個金色的小盤,就是那種裝瓜果的小盤子,上面是一層紅紅的液體,輕微的泛著一點波紋。它的周圍有很多酒杯,有的歪倒,有的豎立,有的還是倒扣著,而地上的酒杯則歪歪倒倒,很多酒杯伴隨著酒水一同灑落在地,形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酒漬,暈開地毯。
一個女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胃,咳了幾下,另一隻手搭在桌角上,捏著一個空酒杯,眼波來回飄轉於那個裝著紅色液體的小盤和酒杯之中。
“我……我不想死……”
她說這話時,淚水滑落於地,她的臉色蒼白中泛著些許蠟黃,不知道是不是天花板上橘黃小燈照的。
杜也用手挑起一隻空酒杯,動作很靈巧,他寬大的淺色毛衣與攏到耳後的微長髮絲來回摩擦著;他又用另一隻手,捏著銀質小勺,從小盤中舀出一勺紅色的液體,放入酒杯,紅色液體順著玻璃器皿緩緩滑下,露出一絲絲晶亮的紅痕。
旁邊就擺著一瓶白酒,他將白酒倒入盛有紅色液體的酒杯中,晃了晃,裡面的液體立即變為淡粉色。
最後,他一隻手拖了一下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鏡,露出的手腕抱著幾圈紗布;另一隻手,拖著酒杯,遞到捲髮女的面前。
“不想死,就喝了吧,那樣……永生也不會死了。”
“可是……真的可以嗎?”
杜也點點頭,並用勸導依舊誘惑的口吻道:“真的哦!身體不會再受痛苦,你不會這樣一直病怏怏的……”
福至扒在縫兒旁脖子都痠痛的要死,因為有縫兒的地方太矮了,讓福至半蹲半跪在地上,身子還要前傾,脖子還要轉著才能看清,她想看的更仔細,於是身體緊緊地向前擠,但是她忘了屋屋,屋屋還在她與門之間呢。
貼著福至的兩個因為肥肉而鼓起的胸部,屋屋快要不能呼吸了!她伸著小手,用力推著福至,她真的好想說,“福至!你擠到我了,快躲開啊!你好肥啊!”
可是屋屋說出來就是幾個輕微的“屋屋”音。
福至現在的心思還哪裡在屋屋身上,全在杜也身上,她從未懷疑過這個很溫順很像小姑娘的青年人是什麼非人類的存在,可是他現在的舉動總是能讓福至往非人類的行為那裡想。
“屋!”
“噓!姐姐在看重要的東西。”
噓你個頭!我都快被你擠得沒氣啦!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屋屋雙手用力向前推,她的小胳膊看似沒什麼勁兒,可是這種關乎生安危的事情,就是平時沒力,現在爆發也得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