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紅聽到達芬奇的慘叫,心裡十分的難過,他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死。他望著對方手上的韓雅,看著她臉上的驚恐,心裡十分的愧疚難過,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關系,讓韓雅陷入了這樣的危險之中。王立紅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後,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痛苦低聲的對夜鴉說:“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就會放了他們?”
夜鴉聽他麼一問,眯眼一笑,有點納悶的問道:“什麼?他們?”然後低下頭看了看面前這只,倒在血泊裡面的猴子,雖然他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卻覺得無所謂了,隨即爽快了應著他:“嘿嘿,當然!”
“那好吧,你動手吧。”王立紅雙臂呈一字張開,露出了自己的胸膛,瞪大著眼睛望著夜鴉一夥人,做出了自己的覺悟。
夜鴉見王立紅不再抵抗,心裡得意的笑了一聲,對身邊的同夥下了命令:“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的爽快人!你們上。”
韓雅聽見了王立紅說的話,聲音悽涼痛苦,對王立紅大喊著:“不要啊!立紅!你快走,別管我了。”
王立紅聽著韓雅的聲音,心裡就像被人用刀子在猛割猛割的,一陣一陣的刺痛。
這時候,夜鴉的同夥鐵牛,已經走到了王立紅的面前,從腰間抽出了隨身尖刀,就要動手。
王立紅突然喊了出來:“可以讓我最後我再對她說幾句話嗎?”
“你說吧。”夜鴉大方的答應了王立紅最後的請求。
“立紅!你快跑,別管我了。”韓雅撕心裂肺的朝王立紅哭喊乞求著,眼淚一直留個不停。
王立紅望著韓雅,臉上露出了笑容,對韓雅說:“小雅!別哭了,聽說我說完這幾句話,好嗎?”
韓雅此時雖然看不見面前憂傷無奈的王立紅,但她卻沒有屈服,一直在不停的搖著頭,搖頭之時嘴裡不停的叨唸:“不!不要,我不要你死,你死了又會剩下我一個人。”
王立紅聽到韓雅這麼一說,心裡突然覺得十分的安慰,沉默的笑了笑,然後言語冷靜的對韓雅說:“小雅!曾經,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幸的人,直到遇見了你。我很慶幸,也受寵若驚,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這樣一個男人。我曾經想過好多好多我們的將來。想跟你一起等日出,一起看夕陽,一起去愛琴海,一起去看櫻花,好想帶你去看看那個,為你打造的專屬之地。只要有你在,到哪裡都是幸福。不過,現在可能這個夢想無法實現了。不管我怎麼樣了,請答應我,一定微笑著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王立紅說這番話的時候,嘴唇微微顫抖,一字一句夾淚而出,男人的眼淚,在這生死離別一刻,沒有了堅持和強忍,順著臉頰滴落。
聽著王立紅這麼一說,韓雅的心就像要被人摘除一般的痛。好像一個年少的孩子,即將要跟自己的至親至愛離別,心裡的那種不捨與難過,一下湧上心頭,讓她悲傷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流淚。
“說完了吧,鐵牛!動手。”夜鴉見王立紅說完了話,對站在王立紅身邊的鐵牛輕聲下令,自己則用手機開始錄影,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過程。
“噗!”的一聲,鐵牛手中的尖刀,刺進了王立紅的腹部。
王立紅哦的一聲,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仰面向上斜望著,瞳孔一下放大。那種利刃刺破腹部面板的感覺,可跟那種小刀劃破手指尖兒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個痛苦級別。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冰冷的刀尖,將緊致的面板撕裂開,從痛覺神經末梢傳來的燒刺感,一瞬間襲遍全身。鮮血,就像是盛裝在氣球裡的水,被紮破了一個口子之後,慢慢的往外溢,順著面板沁出,帶著一股輕輕的涼意。
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溫熱。
“不要啊!”韓雅劇烈的掙紮抖動著身體,怎奈她的身體柔弱無力,無法從夜鴉等人的手中掙脫。
王立紅咬著牙,忍住了痛苦,沒有叫喊出來,他不想因為自己痛苦的嚎叫,給韓雅帶來更多的傷心。
這就是愛,一種超越生死與痛苦的偉大力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無時無刻圍繞在我們身邊的東西。
夜鴉見王立紅被同伴猛捅一刀,哼哼一笑,緊握著手中正在攝像的手機,接著對鐵牛命令道:“鐵牛!為了保險,再給他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