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唐刀洞穿實驗體的胸口,阻止了他對女生的襲擊。
“咳咳!”怪物沒有掙扎,他咳出兩口血水,低聲笑了,“……司敘,你做的很好。”
司敘默然。
因為痛楚,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使得本就猙獰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怖“那個東西……你……帶走……”
那個東西?
呵,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司敘後退一步,抽出刺穿男人胸膛的唐刀,揮手甩落刀上的血,收刀入鞘。
失去了支撐,實驗體的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地歪倒在地面上。
力量暴走時渾濁的眸子恢復成乾淨的黑色,宛如最上等的黑曜石般,散去了所有的汙穢與罪惡,清澈似泉。
心事終於得了,他靜靜注視著江染的身影,滿足似的,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合上眼睛。
啊啊,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在他被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時,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成人。
她變了很多,又似乎哪裡也沒變。
黑眸清澈,眼神堅定。
她如他所願,長成了他最期待,也最放心的模樣。
只是可惜,他錯過了她成長的歲月,沒有盡到作為父親的義務,陪伴在她身邊。
忽然……有點難過吶。
……
從震驚的呆滯中回過神,江染慢慢走向那個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實驗體。
“爸爸,你回來啦!有沒有給我帶大白兔?”
“還吃大白兔呢,你不數數你都幾顆蛀牙了?再吃下去,你這一嘴牙都別要了。”
“老師說了,我會換牙的!爸爸,我看到袋子裡的大白兔了,給我一顆嘛,就一顆,好不好……”
“……”
“爸爸!我要吃大白兔!”
“……”
“爸爸~”
“行行行,一顆,說好的呀。”
“昂!我最愛你了!”
“……”
“染染,在你住院期間,實驗室發生了一場爆炸,你的父親江以澤教授,為了保護實驗資料,不幸葬身火海。你的母親,因為接受不了江教授離世的事實,自殺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上眼眶,有早已經被她塵封在大腦深處的記憶,衝破理智的桎梏,倏然在眼前鋪呈開來。
“你這丫頭,能不能淑女一點?”男人戳了戳她的腦袋,沒好氣,“你看你,把你哥哥胳膊都咬破了。”
她還在氣“是大哥先嘲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