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司敘並沒有特別生氣,男人瑟瑟抖著,繼續為自己求生路。
“司教授,你也看到了,我不是異能者,現在這世道,我只能跟著沈朗,不然哪還有活路?
“沈朗剛找我時,我也是拒絕的,以前催眠江小姐的時候,我就和沈朗說過,以後再也不……”
“以前?”捕捉到關鍵詞,司敘打斷男人的話,沉聲,“你以前也給江染做過催眠?”
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男人結巴起來。
他以為司教授找到他,已經知道了他做過的所有事……原來,他不知道江染染以前也被催眠過?
眼珠子轉了一圈,男人陪著笑“沒有沒有,我是說,沈朗以前就找過我,提出給江小姐催眠……啊!”
男人抬腳踩在他後頸,直接把人按在地上。
“不肯說實話?”他冷笑,“那就去死。”
“不不不!不要殺我!”男人呼吸不暢,不停地喘氣,“司教授,我說!我都說!”
司敘挪開腳“說。”
“我在末世前就跟著沈朗,以前是沈家的心理醫生,也會去沈家的實驗基地給一些實驗體做心理輔導。
“後來,江教授出事,沈朗把沈大小姐和江小姐接回了沈家,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給江小姐做過一次催眠。”
也是那次催眠以後,江染染宛如換了一個人,活成了沈朗最喜歡的模樣。
“為什麼催眠江染?”
“是……是為了江教授留下來的和病毒有關的資料。”
“資料?”是他和江染從江家後花園的梅花樹下面挖出來的那份資料?“有沈慕馨在,何必找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她能知道什麼?”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呀!”男人的語氣聽起來義憤填膺,“你說,大人的事,去為難一個小女孩,算怎麼回事嘛,說出去都丟人!”
“說重點。”
“是是。”全程參與了沈家的變故,男人記憶猶新,“本來沈朗準備找沈慕馨,誰知道……”
想起濺滿半面牆壁的鮮血,以及女人最後死不瞑目的眼睛,男人打了個哆嗦。
“沈慕馨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沈朗的打算,在我進去的時候,她就……一頭碰死在了房間牆壁上。”
然後,沈家只能對外宣佈,沈慕馨殉情身亡。
“原來如此。”想起江染對沈慕馨的評價,司敘冷笑,“對自己女兒也能下得去狠手,果然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不管司敘怎麼評價,男人只是一味地點頭附和。
“沈慕馨死了,沈朗只能找江小姐。”男人哽咽,“司教授,我真的是受制於人,不是故意傷害江小姐,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
“沈朗從江染染那裡拿到想要的資料了嗎?”
男人回憶片刻,搖頭“我不知道——我催眠江小姐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清楚,不過後來沈朗到底有沒有找到,我也不確定。”
那就是沒找到。
要是拿到了有用的資料,沈家也不至於止步於此。
得到了有用的資訊,司敘踢了腳地上的人“想我不殺你,可以,我給你一次機會。”
男人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您說,您說……”
“跟我去會議室,把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再跟其他人說一遍。”
“這……”男人露出為難的表情,“司教授,我去會議室,沈朗會殺了我的……”
“你不把真相公之於眾,我現在就殺了你。”司敘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男人,“早死晚死,自己選一個。”
男人開始哭天搶地“司教授,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