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其人,憑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和心狠手辣的手段,整個基地幾乎沒人敢惹他——是除了司敘以外,這個基地最招人恨的傢伙。
偏偏,恨他的人都揍不過他,只能看著他繼續在基地囂張。
不過,異能隊的那些人很尊敬他,因為這位第一大隊的隊長,非常護短。
就像現在,他在吼完值班的異能者後,直接看向剛才爭執的一群人。男人用舌頭抵著棒棒糖換了個邊,娃娃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問你們話呢?吵什麼吵?”他單手插在口袋裡,鬆鬆垮垮地站著,像只打瞌睡的大貓,“基地的規矩沒人教你們?不知道宵禁以後不許大吵大鬧?”
“這位長官,我們今天剛到基地,不是很清楚基地的情況。”知道這種大型基地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大黃牙賠著笑,道歉,“打擾到您真是抱歉,我們絕對不吵了,您放心。”
不知道有沒有把大黃牙的話聽進去,楚垣晃悠悠地往辦公室走去:“既然沒什麼事,你們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那邊來還沒來接人。”異能者小聲彙報情況。
剛說完,一輛巡邏車靠近——接新人的工作人員來了。
瞥了眼巡邏車,楚垣往辦公室走去。
……
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擔心對方因為她唆使“犯罪”而把她趕出基地,祈願趁著月黑風高,小心翼翼地把仍在腳邊的玻璃瓶往雪地裡踢。
她消滅證據太認真,沒注意到來接他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直到有人喊了聲“祈願!走啦!”,她才想起來自己不能被落下。
……
祈願,走啦!
人群裡,傳出不大不小的一聲喊,生生讓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楚垣停下腳步。
他沒有聽錯吧?還是因為總想著那件事,所以幻聽了?
男人咬碎棒棒糖,回身看向那群準備離開的新人。
“等等。”
出聲叫住那群人,看他們像驚弓之鳥一樣齊刷刷回頭,他面無表情地舔了下後槽牙,視線在人群裡轉了一圈。
“祈願……是誰?”
……
終於可以走了。
祈願打了個哈欠,正在開心可以睡覺了,就聽到那位看起來很大爺的男人再次開口。
她被迫停下腳步,跟著同行人一起低著頭等待訓話——當領導的都是大爺,大爺事兒都多,還不能對他表示不滿意,不然大爺轉眼就能讓你大難臨頭。
好睏啊,好想睡覺。
她再次打了個哈欠,抬手擦掉眼角分泌的生理性眼淚,感覺自己困得可以自動遮蔽那位領導的訓話。
她很想遮蔽,可週圍人忽然很有默契地盯著她,詭異的目光直接把她的瞌睡全部嚇跑了。
祈願:“……”
一臉懵逼的眨眨眼睛,腦子自動回憶那位領導說了什麼,讓大家這麼看著她。
“祈願……是誰?”
他好像問了這個問題。
祈願更加懵逼:這人是在問她?他認識她嗎?她是不是終於有了抱領導大腿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