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麼漂亮一張臉,”得到回答,江染感嘆一句,用槍拍拍她的臉,在女生疑惑又驚恐的目光中,溫柔的擦拭掉她臉頰上不停湧出的鮮血,“要是毀容了,多可惜。”
江染這麼一說,賀茹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臉上的痛。
她呆滯的目光落在女生染著血色的指尖,兩眼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宋隊。”時間也差不多了,江染起身,笑得憨態可掬,“賀茹被我嚇到了,還得麻煩你找個人把她扶進去哦。”
宋榕給身邊的隊員使了個眼色,那名隊員立刻幾步跨過去把癱在地上的賀茹拎了起來。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這女人連累丟了性命,宋榕說話語氣生硬了幾分,“送回房間去。”
目送賀茹遠去,江染不忘再次提醒她“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哦。”
……
大雪紛揚,朔風凜凜,江染攏緊外套,踩著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挪到別墅門口。
“為什麼不告訴七哥?”蘇沁翹著二郎腿坐在簷下嗑瓜子,“你要是告訴七哥,七哥肯定會替你出頭。”
“我可以解決的事,沒必要麻煩他。”
“解決?”蘇沁搖搖頭,“只是嚇唬嚇唬,沒點實質性的的教訓,說不定她會繼續報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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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她來好了。”江染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要是笨到被同一個人算計兩次,我覺得死了也是活該。”
“哈哈。”蘇沁換了個坐姿,無視凜凜的北風,一雙丹鳳眼緊盯著江染,“江染,對敵人仁慈,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知道呀。”江染走上臺階,停在她身邊,“不過我要糾正你一點。”
“什麼?”
“我沒有對她仁慈。”讓她死得太痛快,才是對她的仁慈——賀茹那種人,驕傲、自私、極端的利己主義者,對她最好的懲罰,就是讓她永遠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在心裡糾結、憎恨、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她能活著到西嶺基地,我想,對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基地裡的普通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到。
不知道那個驕傲又自戀的女人,能不能放下自尊去祈求生路呢?
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蘇沁挑了挑眉,從兜裡摸出一把瓜子遞給她“奶香味的——昨天收集物資發現快要過期了,就順手撈了兩袋,剛好今天用來打發時間。”
江染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真不要?”
“嗯。”江染嘟囔,“我吃這個上火。”
蘇沁“……真可憐。”
兩人在簷下待了幾分鐘,江染感覺自己的臉頰被風吹得失去了知覺。
她雙手捂住臉,含糊道“蘇隊,我進去了。”
“說了叫我阿沁就好。”蘇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會打牌嗎?鬥地主會不會?”
“……不會。”
“鬥牛?”
“……不會。”
“……跑得快?”
“……我不會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