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我，很意外吧。”
閨房裡再次傳來慕瀾的聲音，鄺心順著聲音來源尋去，竟然是那超大螢幕旁的兩只圓圓的小音箱發出的。
與此同時，紅棉也端了差點進來，且只有一人份。
鄺心思索一番，笑了下：“慕瀾小姐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選擇這種方式與我溝通麼？”
“呵呵，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的。”
正中的大螢幕亮起，還是那個布滿薔薇的大廳，還是那張複古的王座，王座上的妖嬈女性噙著淡淡笑意，直視著她。
一旁的計算機螢幕也自動亮起，一串串程式程式碼飛速劃過，看得鄺心心神俱震。
如果她沒看錯，那是ai的編譯與自主學習程式。
腦中蹦出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鄺心瞳孔驀地緊縮。
“你……不是人類？”她的語氣中尚有一絲不確定。
但，螢幕裡的慕瀾卻輕笑著點了點頭。
“如你所見，我現在……是個ai。但，又不全是。”
“我只能待在這棟瀾山別墅，也就是我的主體終端裡，無法透過下載來移動。還需要你費心過來見我，的確有些抱歉。”
現在是個ai……鄺心細細咀嚼著這番話，又看了看周圍的家居擺設。
“你是從人類變成ai的吧。”鄺心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差不多算是吧。”慕瀾挑眉。
“是……藍語嗎？”
鄺心小心翼翼地試問，既然慕瀾和藍語有仇，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呢？
雖然她也不知道藍語哪來的本事將一個人變成ai，但就鄺心對他和閆湛陷害原主的那個自毀程式的初步研究，如果程式啟動失誤，的確也有可能只對人造成精神錯亂。
這是個高科技的未來世界，腦電波既然能與網際網路連線，那錯亂後陰差陽錯地困在終端裡，其實不足為奇。
“那個時候，他還叫裴語。”
慕瀾目光微怔，神色間劃過一抹痛苦，似乎陷入了某段不堪回首的回憶中。
“我……是個自學成才的人工智慧發燒友，兩年前便創立了‘薔薇莊園’社群，買下這棟瀾山別墅作為薔薇莊園的伺服器終端。”
“你在天劍傳說裡接觸到的所有ai，包括紅綢，還有你的白扇，他們的底層編譯，其實都出自我手，是我授權給天劍傳說官方的。”
“當然，也包括將遊戲倉格式化的自毀程式。”
鄺心有些詫異，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說她慕瀾是天劍傳說之母都不足為奇。
據她所知，天劍傳說的核心就是倚靠ai運載，才會集合瞭如此多的隨機性與遊戲性。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怎的，那時候的裴語沒有資格id，竟能誤打誤撞加入薔薇莊園，我見他對ai很感興趣，知識面也挺廣，便破例將他留了下來。”
“可惜當時太傻太天真，對他太過信任，以至於他將我的自毀程式偷走了都沒察覺。”
“後來……他到國外整容，認入藍家，變成你藍心的弟弟。本來我已經無視他，但在遊戲裡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識別到了你的登入資訊裡有我自毀程式的執行痕跡。”
“所以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的。”
鄺心回想起當時遊戲裡與現在的慕瀾判若兩人的花痴模樣，竟然真是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