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餐廳裡，曲黎黎愣愣地看著鄺心，與她前邊擺著的一盤盤美食。
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還不時讓目瞪口呆的服務生加菜，曲黎黎嚥了咽口水，嚼蠟般啃著她的瘦身沙拉。
鄺心充分照顧好這些天一直被冷落的的胃，嫻靜地擦了嘴，也不說話，只靜靜地凝視曲黎黎。
曲黎黎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叉子，鼓起勇氣開口。
“你找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當然是來談合作了。”
鄺心一本正經道，“你也知道，最近咱們兩家粉絲鬧得有些不愉快，我最近的黑粉呀是越來越多了，我想，你那兒應該也不少吧。”
“所以我就想呀，不然咱們來合播幾次，互利共贏總好過被外頭說成‘海豚內鬥’，你說是不？”
曲黎黎沉默了會，的確，因為她上次心血來潮的查房，被眾多梓心心的粉絲，還有那些個大小吃播的粉絲舉報了一波，說她蓄意引導粉絲，瘋狂帶節奏。
為此還被平臺以擾亂運營秩序警告過一次，雖然慕南丞那邊強行擺平了，可那些黑粉們是從未買賬過。
她最近的確在為這件事發愁，可秦梓心這根橄欖枝她也不想去接。
她分明就是捉了把柄來威脅自己，再說了，如果和她合播，慕南丞那邊要怎麼交代？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曲黎黎搖頭，“這對我來說是違約操作。”
“這倒是。”
鄺心點頭，卻話鋒一轉，“不過曲同學，你說，是違約支付些違約金嚴重，還是觸犯法律更嚴重呢？”
“你的蓄意下毒已經損傷了我的胃，要告你……不難哦。”
曲黎黎被鄺心這麼一提醒，立刻想到方才那些照片與影片，她慌了片刻，情急道：
“那，那晚吃牛排的，除了你還有其他吃播，別人都沒事，就你出事了，你，你不能斷定是因為我，而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對，對！”
曲黎黎有些慌不擇口，“那晚，那晚我不過是做了些小惡作劇，給牛排加了些香辛料，製造些節目效果！”
她將鍋甩給慕南丞與海豚平臺，“這些，這些我們公司與海豚都能做解釋的！”
“嗯，這倒也是。”
鄺心揚起嘴角，笑意更深，“那晚的牛排的確挺辣的，或許我只是辣著了……”
“不過……”
鄺心指著曲黎黎面前那盤沙拉，“那晚的‘香辛料’，我也給你加了一份，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哦。”
曲黎黎聞言驚愕萬分，臉色一陣慘白，她立刻站起身來想朝衛生間沖去，卻被鄺心死死鉗住手。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都沒慌，你慌什麼呢，五號。”
曲黎黎聞言心猛地一沉，回過頭，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盯著鄺心。
她都知道了！
沒錯，整個tip系列實驗裡，變異體除了代號為零的原主，在慕南丞手裡還有四個。
曲黎黎便是其中一個，她的變異方向則是她未來出道的本錢——嗓音。
所以曲黎黎才會如此緊張。
“哎呀，咱們是談合作的，不要搞得那麼一驚一乍嘛，和氣生財不是。”
鄺心突然揚起異常和善的笑容，曲黎黎只覺毛骨悚然。
她頓了頓，只得乖乖回到位子上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