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宣幹咳一聲,敲了敲病房的門。
鐘嬸聞聲回頭,笑著起身:“少爺來了。”
“嗯。”
顧離宣走到床邊正要坐下,溫澤卻瞬間出現在他身後,將他輕松拎起,扔到了床對面的沙發上。
“你幹什麼?!”
顧離宣本就看溫澤很不爽,哪裡受得了他這個態度,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伸手想去揪溫澤的領口。
隨著鐘嬸的驚呼,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出現在他眼前,顧離宣只能生生止住手中動作。
手槍的主人甚至沒看他半眼,繼續通電話。
“溫澤,來者是客。”
客……?
顧離宣卻心中一個咯噔,這個語調不是平日溫婉待他的黎臻心會有的。
恬淡,卻極冷。
秉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原則,鄺心放下手機,抬頭朝他微微一笑。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在外地開會,也是才趕回來,你知道的。”
顧離宣有些心虛地解釋。
“嗯,還是我讓你去的,學點外語沒有壞處。”
鄺心想起她生前在電視劇裡看過的那個“學外語”的梗,還蠻適合這對偷吃賊的。
可惜顧離宣聽不懂。
“你,現在好些了嗎?”顧離宣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親口問問黎臻心的身體狀況。
鄺心挑挑眉:“你覺得呢?”
顧離宣盯著她瞧了一陣,面色雖是白了些,但氣色還在,精神頭也不錯。
“你沒事就好。”
鄺心見他居然鬆了口氣,不禁為原主悲嘆一番。
這個男人的心裡已經沒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