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皇宮大門,鄺心才徹底舒了口氣。
正準備回無極堂,一個眼熟的身影自她面前而過,定睛看去,是易容後的張流雲。
他似乎剛收了字畫攤,估計是要回碧波潭。
此時的張流雲臉上浮著幾絲戾氣,前胸處也鬱結著一團淡淡的紫霧。
鄺心眼前一亮,看來張流雲是著了她的道了。
給自己貼了隱身符,鄺心跟著張流雲回到碧波潭,躲在一棵大樹下暗中觀察。
“流雲?”
金璃似乎才起,還未梳妝便見張流雲抱著畫回來了,一臉不解。
“你怎麼回得如此早?”
張流雲今日本就無心擺攤,反正也沒什麼生意,而他也有些身體不適,便收了攤回家。
可見金璃這副模樣便知,原來他在外為生計奔波之時,身為妻子的她卻過著千金小姐般的懶散日子?
衣服未洗,牲畜沒喂,甚至埋怨他為何早歸。
想到這裡,張流雲隱隱作怒,鄺心也發現,他胸前的紫霧更濃鬱了些。
效果不賴!
張流雲並沒有理會金璃,徑直走入他作畫的小竹屋。
金璃有些不快,今日的流雲怎麼回事?她不過問了一句,有必要擺出臭臉給她看嗎?
側頭一想,似乎從她受傷歸來,便很少見到流雲再有溫柔的表情了。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流雲,你這幾日究竟是怎麼了?”
金璃走到竹屋前,張流雲見她過來,沒好氣地關上門,順便取下支起窗子的小竹杆。
金璃快步過去,一手撐起竹窗,另一隻手不經意地朝窗邊的書桌上一撐。
正好壓在了張流雲的畫上,她動作很大,那張畫似乎被她揉得有些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