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反而冷靜了許多,目前這個情勢……是謀反無疑了。
安之雅與石燕文反應過來,立刻飛身上前,護在凰天左右,其餘大臣則是被禁衛軍逼到一個角落團團圍著。
陳氏見此情景,戚笑一聲,繼續道:
“聖上,本宮真的不明白,論家世,我陳家當年也時戰功赫赫的開朝元老,先皇在位時甚至與秋家不相上下,那凰芷有什麼?不過是您一夜留情的宮侍所出,她拿什麼與本宮的若兒比?”
“這些暫且不說,論規矩,立長本是天經地義,我若兒資質能力並不比凰芷查,您卻聽了秋禦心一句話,跨過我若兒,甚至是二皇女,立了她?”
“這頌朝究竟是凰家說了算,還是秋家說了算?”
凰天輕嘆口氣,眼神中劃過一抹失望之色:“這就是你逼宮的理由?”
“朕與你說過很多次,若兒的確資質不俗,可終究是浮躁狂妄了些,身為一國之主必須要有大家風範,沉穩仁厚,若兒這方面,還是太過欠缺了!”
不僅如此,你陳家甚至帶著她的皇兒拉幫結派,暗地裡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嶺南水患一事,其實四知府早已供認不諱,可凰天感懷陳家開朝之恩,陳氏執手之情,悄悄壓了下去,希望他能引以為戒,及時收手。
現在呢?她的寬容換來的卻是逼宮?
“大家風範,沉穩仁厚,呵呵,不過是秋禦心的一面之詞!”陳氏怒極,說話音量也抬高了些,“若兒的個性生來便有,若要追根究底,不也是遺傳了先皇的秉性嗎?”
“既然先皇都能打下這頌朝江山,為何若兒就不能繼承大統?”
“啪,啪,啪!”
陳氏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眾人紛紛朝聲音來源看去。
殿門緩緩開啟,一個傾長的人影緩緩走來。
“秋相!”安之雅看清來人,脫口道。
陳氏一聽,瞳孔驚縮,猛地回頭朝那人看去。
果然!
“好一個先皇的秉性,這點,本相併不否認。”
鄺心緩緩走到陳氏那一桌,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輕笑著對上了陳氏有些驚滯的視線。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陳氏眉間狂跳,她不應該與凰芷一起,被那火藥給……
不,他要冷靜,這秋禦心孤身一人前來,恐只是漏網之魚而已,他在擔心什麼?
“將秋禦心給本宮拿下!”陳氏低喝道。
可週圍的禁衛軍卻毫無反應。
“鳳後殿下別急,心急是很難成大事的。”鄺心突然笑得暢快,“關於您方才那幾個提問,微臣便替聖上一道回答了吧。”
“第一條,微臣還真是冤枉,秋家代代為相,兢兢業業侍奉輔佐頌朝,可有過半點違心之舉?您卻不分青紅皂白地給微臣扣了個大帽子。”
“至於太女殿下,沒錯,她的確沒有您這麼顯赫的家世,可也因此比大皇女殿下付出了十倍百倍的努力。”
“您捫心自問,眾皇女讀書學習時,大皇女在幹什麼?嗯,借開闊眼界之名遊山玩水,花天酒地,微臣說得沒錯吧?”
“可,可本宮的功課何時落下了?”
凰若急道,的確她突然有些心虛,但她天賦不俗啊,為何空餘的時間不能讓自己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