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已是另一番景象。
她真的將皇侄兒扳倒了,在他的推波助瀾下,皇侄兒幾乎沒有翻身的餘地。
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待皇侄兒徹底垮臺之時,也將會是她“離開”的時候。
那他必須加快手中雕刻的速度了。
終於,皇侄兒的事跡敗露,皇妹也羞愧難當,墜樓自盡。
皇侄兒似乎知道了這一切有她的參與,不顧一切地想要殺了她。
將他當作擺設了?
幾乎是瞬間,便將皇侄兒拿下,待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站在她身前。
突然有種怪異的直覺,這動作,他似乎做過好幾次,以不同的身份。
不敢回頭看她,生怕再次看見那抗拒的目光。
皇侄兒伏法,以皇兄的脾性,他殿裡的女眷,定會一個不留。
她也不例外。
他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求情,希望皇兄放過她,得到的卻是皇兄的不解與質疑。
“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你想和君臨一樣嗎?”
心情極差地回府,她卻站在府前。
那道光極其耀眼,卻又像是要隨時散去一般。
她送他禮物,還他東西,像是最後的訣別。
不慎讓她看到了木人,她疑惑,他窘迫。
她真的走了,卻又回頭說了句“有緣再見”。
字字敲入他心房,這句話,他是不是對她也說過呢?
即使知道皇甫玦的妹妹是假死離宮,但他知道,那道光在她離宮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她走了。 她走了?
將自己關在府中,一刀刀纂刻著那木偶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