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微愣：“之衍，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昨晚的目的是什麼。”季之衍緩緩回頭，眼神中盡是複雜，又似乎劃過一絲掙紮。
“昨晚？”明萱臉上劃過一絲窘色，有些嬌羞地低下頭，“你，忘了？”
季之衍一陣頭疼，他的確很想忘記，但該死的酒品讓他記得清楚。
他承認，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有一些好感，不過一杯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的，一定是她對自己做了什麼！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解決，否則他拿什麼臉去面對明心？糟糕的是，他懷疑明心不成，自己倒先錯了。
想到這，季之衍從懷中掏出支票本，簽了名，直接扔給明萱。
“你給我保證，這件事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明萱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滿臉錯愕：“你昨晚不是這樣的……”
昨晚的季之衍明明溫柔地抱著她，說她比明心好上一萬倍，一定會對他負責，為什麼今天……？
“昨晚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明白。”
季之衍不想在與她廢話，拿起外套就要離開，明萱急忙拉住他的手，一臉心痛與不解。
“你認為我做了什麼？給你下藥？”明萱感覺自己特別委屈，“我堂堂明家大小姐，需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聽到明家大小姐這幾個字，季之衍的心髒又抽痛了幾分，狠狠甩開那隻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明萱癱坐在地上，半晌後卻是悽慘地笑出聲，原來昨晚……都是假的。
不，她還不能認輸，對，明心，沒了明心，季之衍一定會選她的。
他現在只是過不去明心那道坎而已，否則眼神中就不會有那絲掙紮了！
明萱目光驀地一沉，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好的，大小姐。”
某處高樓上，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蹲在角落裡，恭敬地回話。
正要離開，身後卻傳來一個讓他不由得哆嗦好幾下的男聲。
“阿錦，別來無恙啊。”
“大，大少爺！”阿錦眼珠子轉了轉，立馬換上一副狗腿的笑臉，卑躬屈膝地來到夜瑾跟前，“大當家怎麼會來這個國家？”
“來辦點事兒。”夜瑾輕輕一笑，卻讓阿錦有些背脊發涼。
“玲瓏又讓你幹什麼了？”
“回大少爺，小姐吩咐了，三天內公開拍賣雲妃墓葬的訊息，大少爺，這會我們又贏那群吃白飯的一局了……”阿錦笑道。
他們“夜鶯”哪次出手，不打白界的臉？
“這麼重要的事，不和朧當家商量？”夜瑾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那可是這個國家的國寶。”
“回大少爺，朧當家吩咐了，這件事他不過問，全權交給大小姐處理，所以……呃！”
阿錦話還沒說完，一柄手槍正指著他的額頭，他一臉錯愕，“大少爺，你……”
煙消雲散，夜瑾看著倒在一旁的男人，將他手中的通訊裝置抽出來，掰作兩段。
他打了個響指，一旁跳出四個黑衣大漢，將阿錦的屍體扛走。
心髒猛地抽了抽，夜瑾微愣，卻毫不在意地輕笑。
“遲早是要習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