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面無表情的江雨萱,搖了搖頭,女主根本不可能會在意。
安王府,也就是二皇子的新府邸門外,此時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一下馬車,江夫人就過來對著江雨萱警告道:“我告訴你,今天可是安王的好日子,你可別再給我搗亂,再敢惹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江夫人這表情和語氣,江雨溪嘴角抽了抽,可真是惡毒繼母的標配。
看著江雨萱陰冷的眼神,她當即拉了拉江夫人說道:“娘,咱們進去吧,理她做什麼?”
雖然她早就清楚她們無法和解的事實,但她一直以為她什麼都不對女主做,女主也不會去對她做什麼。
可經過皇宮那一遭,她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即使她什麼也不做,女主照樣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安樂侯府。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像以前一樣勸江夫人不要找女主麻煩?
雖然這點口舌之快不能對女主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既能給女主找點不自在,又能讓江夫人嘴上過過癮,好像也挺不錯的。
原書女主不是說什麼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嗎?
可真是呵呵噠了,她沒犯女主,女主卻還是犯她了,就想問女主打臉疼不疼?
江夫人帶著江雨溪甩袖而去。
江雨荷對著江雨萱輕蔑的‘哼’了一聲,不等江雨萱反應,便上前追上了她們的腳步。
江雨萱面無表情,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眼神卻是冰冷。
心裡盤算著如何給江雨荷一個教訓,好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新娘也被送入了房中。
新房中此時靜悄悄的,只有劉紫玲一人蓋著蓋頭等待著,而趙恆還在前廳待客。
忽然一個人影悄悄到來,劉紫玲正要驚撥出聲,卻被捂住嘴,掐住了脖子威脅道:“你要敢叫出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做什麼?” 劉紫玲此時還蓋了紅蓋頭,看不到面前的人長什麼樣,但從聲音可以分辨出來是一個女子,而且她大概知道這女子是誰。
“不做什麼,就想問問你,那日皇宮內中藥的分明是江雨溪,怎麼會變成你?你做了什麼?”
“江雨萱,你可真有意思,你這是承認藥是你下的了?”劉紫玲輕笑出聲。
雖然她不知道這事怎麼又扯上江雨溪了,但並不妨礙她汙衊江雨萱。
是的,她知道自己是在汙衊,因為藥不是江雨萱下的,而是她自己。
她本來是和二皇子商量好了在江雨萱的酒杯裡面下藥,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江雨萱竟然沒有中招。
於是她想著將計就計,就此搏一搏,說不定能當二皇子的正妃呢?
就算當不了正妃,給江雨萱添添堵也好啊,江雨萱那賤人之前那般羞辱她,她怎麼也不能讓她好過。
“我在問你江雨溪的事情。”江雨萱皺了皺眉,沒想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捏住她脖子的手也緊了一分。
劉紫玲吃痛,卻還是冷笑道:“怎麼?你這女人竟然如此惡毒,不僅給我下藥,還給你親妹妹下藥了不成?可惜被你妹妹給逃了吧?嘖嘖嘖,你妹妹可真可憐,攤上你這麼個姐姐。”
劉紫玲越笑越諷刺,憑什麼她一個庶女都能爬到她頭上做正妃,而她身為貴妃侄女,二皇子親表妹卻只能做個側妃?
江雨萱怒極,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敢跟她犟嘴,捏著脖子的手收緊,狠狠的說道:“真正惡毒的是我那個嫡妹,是她給我下藥,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罷了,何錯之有?””咳咳”劉紫玲被掐得臉色發紫,再也說不出話來,死亡之際,對方卻忽然松開了手,她一下子癱倒在床上使勁呼吸著。
“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以後說話最好注意點。”江雨萱冷冷的說完,就到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絲毫不擔心劉紫玲敢如何。
劉紫玲緩過氣來,扯掉紅蓋頭,看著坐在那裡自以為是的女人。
心裡冷笑一聲,她以為藥是江雨溪下的呢,還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真好笑,結果連人都找錯了。
也不知道江雨溪是怎麼躲過這一劫的,亦或者是根本沒躲過……
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
“都是妾不好,望江小姐恕罪,妾再也不敢了。”劉紫玲突然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你在這裡做什麼?”門突然被推開,說話的正是二皇子。
二皇子身後還跟這一群賓客。
眾人皆驚,這未來二皇子妃竟然悄悄摸到了新側妃新房裡,可真夠讓人想入非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