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跑來管他的閑事,還幫那個賤女人求情,莫不是看上了那個賤女人?
還是說,他們其實早就勾搭上了?
“兒臣覺得,這婚不能退。”
醇厚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伴隨著聲音的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眾人讓出一條道來,男子下跪:“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冷哼了一聲:“你來這裡做什麼?”
趙愈似是已經習慣了皇上的態度,對此並不在意,面色平靜的說道:“父皇說笑了,今日乃是父皇特意給兒臣舉辦的慶功宴,兒臣自然應該到場,在兒臣的慶功宴上面出了這種事情,兒臣難辭其咎。”他頓了頓:“父皇,這婚不能退。”
說是給他辦的慶功宴,但他心裡清楚,其實是想給老六選妃,所以他今天壓根就沒那算到場。
就像當初給他封王,也只是想要把他打發的遠遠的,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而不得不封罷了。
想到他查到的結果,他眼睛厲了厲,這江雨萱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三番兩次的害她。
她想退婚是吧?他偏偏要讓她退不了這個婚。
江雨萱驚訝的扭頭看向趙愈。
她今天大放異彩,一是想得到皇上的一個要求,二就是為了吸引敬王的注意力。
可為何他看到這樣出色的自己,竟然不僅不幫自己,還拆自己臺?
“哦?那你倒是說說,這婚為何退不得?”皇上眼神冷淩。
趙愈不緊不慢,清清淡淡的出聲說道:“二哥乃是堂堂皇子,若被一個小小庶女退婚,傳了出去,讓皇家顏面往哪裡擱?”
這話直接貶低了江雨萱的身份。
“再者,二哥身為皇子,總不可能只娶江二小姐一人吧?二哥此次不過一時失儀,讓二哥把這劉小姐納了也就是了,江二小姐不會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吧?”
這話,就差直接說江雨萱善妒了。
“這婚乃當初父皇親手所賜,君無戲言,又豈能說廢就廢?當初江二小姐的生女以命換得此姻緣,又豈能枉顧死者之意?”
這話,相當於在說江雨萱不顧生母之意,不仁不孝了。
眾人也覺得敬王說的有理,紛紛贊同,連帶著看向江雨萱的目光也怪異了起來。
趙愈每說一句,江雨萱的手就捏緊一分,臉色也難看起來。
察覺到眾人怪異的目光,她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不僅沒被自己的才華說吸引,反而這麼針對自己。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
本想再次為江雨萱求請的趙陌喉嚨梗了梗,捏了捏拳頭,求情的話無法說出口。
四哥已經把話說道這份上,他若再說,恐怕父皇會看出他的心思,從而對江雨萱更有意見了。
他只能往後退了一步,不再開口。
也罷,至少命是能保住了。
皇上點了點頭,這一向不受自己待見的兒子總算做了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情了。
他沉聲問道:“江二,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江雨萱捏緊了手指,咬了咬牙說道:“臣女無話可說,但憑皇上吩咐。”
“既然如此,那就賜劉家小姐為二皇子側妃,可有異意?”
眾人稱無,皇上大手一揮,賜下了聖旨。
事情告一段落,眾人齊齊退下,發生這種事,也沒了心情宴飲,眾人紛紛準備回府。
唯有江家眾人心裡焦急不已,到現在還沒見著雨溪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就在他們準備稟告皇上,讓皇上幫忙找人時,一個宮女過來傳話說道:“江小姐有些不舒服,已經先行回府了,特讓奴婢過來告知一聲。”
江家眾人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也鬆了口氣,坐上馬車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