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冷無心還真感覺在丹藥蔓延之下,一股極陰的寒意在筋脈中流動,如果不是如此,根本就難以察覺那煞氣的蟄伏在她體內。
冷無心坐在床上,身體裡散發出若白色的光芒籠罩了她整個人,空氣中以聚靈丹發揮的聚靈之效,以她為中心的靈力正在擴散。
可淡淡光芒之內,靈力卻又一呈圓形四面八方的往冷無心的身體裡湧動。
看似無規律,卻又以一種難以描述的動態被冷無心吸收著,一點一點的將她體內那股蟄伏的煞氣給排出……
這時的冷無心盤坐床上,明明年齡還小,可卻還是如同畫捲上的仙女一般,美得攝人魂魄。
這一幕剛好被在院子裡曬藥材的男子看見,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一絲震驚,更多的卻是一絲探尋跟沉思。
冷無心!
這三個字,自從丹城那比賽結束後,就常常圍繞在他腦海中。
他以為,他對她,是滿心憤怒跟憎恨,因為在大賽中,她對他的所言,實在是戳痛了他的痛楚。
更是讓他覺得一度的惱怒羞恥。
可當他在河邊看到昏迷的她時,他卻並沒猶豫的把她救回來了。
是他太善良?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善良,至少,在他被趕出那個家門的時候,在他身上就沒有善良兩個字,有的只是不擇手段的都想要達到自己目的。
可是……
"嘿!於墨!"突然於墨感覺自己的肩上一重,頓時把自己拉回了現實,原來自己想入迷了。
轉頭,一看原來的隔壁的張全。
"怎麼?"回過神來的於墨,又恢複成了往日冷清的樣子。
當日那個在大賽卑微求全、動不動就下跪求饒的卑微樣,從眼前這個冷清男人身上哪裡還能看得出來啊。
張全是一個對藥材很痴迷的人,常常會過來問很多於墨關於藥材練藥方面的問題,起初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於墨對張全的問題感到很煩躁,不怎麼搭理,本想著這小子的熱情不理會過幾天就消散了。
誰知,於墨越的不理會完全沒有給張全帶來絲毫的影響,幾乎每天踩著點兒來報道,簡直風雨無阻。
漸漸的於墨也就隨他而去了。
"於墨哥,你從河邊救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上次我看她傷的那麼重,她現在沒事了吧?"
想起當日於墨抱冷無心回來的時候,當時冷無心滿身的傷痕,那觸目驚心,可實在讓人有些心有餘悸。
“我跟你說,我剛剛研究了一種藥療,對那小姑娘會有好處的……”
說著,他便朝著屋裡望去。
只見冷無心盤坐在床上,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白光的,那樣子,可實在是引人注目。
可還沒等張全吃驚出聲,於墨就上前,用身體擋住了張全那道視線。
“不想有麻煩,就別到處亂說。”
這個冷無心前不久剛在丹城贏得了第一名,可沒幾天就渾身是傷的奄奄一息出現在了河邊,只怕這期間發生了不少事。
這個村子中的人,都沒辦法招惹上任何麻煩是非。
不說出去,或許是對這個村子跟她最好的辦法。
張全聞言,本想問什麼,可當看到於墨一臉冷清卻認真的表情,似乎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