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後的修長尾巴,閃爍金屬色澤的漆黑鱗光,輕輕甩動,每一下揮動,都能抽的空氣發出勁爆炸響,在宴會大廳極為怪異,卻沒有引起幾人特別注意。
還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大袍,把整個人都籠罩在斗篷裡,看不出男女,渾身散發著詭異黑霧的存在。
而外面牆壁上搖曳投射出的火焰,正是一旁幾個嵌牆式壁爐搖曳冒出的詭異火焰,彷彿具有某種奇特生命力,火焰溫度高的離譜,把周圍牆壁浮雕,炙烤的發黑發燙。
也不知這種火焰用什麼木材點燃的,這股火焰燃燒扭曲間,形成無數光怪陸離的生物,在火焰中哀嚎慘叫,像是被硬生生囚禁在熊熊大火中煅燒。
突然!
穿著騷氣粉紅西裝,脖子上長著骷髏頭的存在,搖曳紅酒杯的利爪猛然攥緊高腳杯,脆弱的玻璃器皿,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咔嚓刺耳碾壓聲。
空洞的眼窩裡,兩朵靈魂之火猛然亮一下,看向食屍鬼鄧肯,上下顎骨碰撞摩擦,聲音沙啞,彷彿兩片粗糙的砂紙打磨碰撞下發出的聲音:
“鄧肯!我的老朋友,聽說你的手下,那個執掌超凡之刃的傢伙,被都市裡的異類者幹掉了?”
鄧肯雙腳劃拉嘔吐物的動作一僵,想起幾日前,從公司裡傳來的糟糕訊息。
它煩躁的抓起桌上紅酒瓶,仰頭牛飲幾口,直到把整瓶紅酒灌進肚子,又胡亂的用西裝衣袖抹把嘴上汙漬,嗡聲罵道:
“那些該死的異類,我鄧肯發誓,總有一天要把他們腦漿吸光,再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當我王座下的墊腳石。”
“噢!這麼說來,最近流轉的訊息是真的呢?你的人,真的弄丟了那把刀?”
末座一直沒有說話,也不動桌上美酒美食的黑袍人,霧氣翻滾一下,漆黑的斗篷下,露出兩團飄忽不定的鬼火,像一雙靈動眼睛,盯著鄧肯問。
從黑袍裡傳出一聲清脆婉轉的女聲,好奇中摻雜著濃烈的質問和不滿。
鄧肯揉了揉塌塌鼻,煩躁衝地毯上吐了一口濃痰,兇狠的瞪了眼黑袍人,“女巫,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女巫發出一陣刺耳嘎嘎怪笑。
刺耳磨人的叫聲,化成音波,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啪!啪!”
餐桌上的玻璃器皿,率先承受不住這種衝擊,應聲碎裂。
骷髏頭看到自己手裡玻璃杯碎裂,杯內的紅酒,順著他的爪子,流了一地,勃然怒道:“夠了!”
洶湧的魂火,在兩個窟窿眼眶裡瞬間大盛,彷彿化作一團黑影,一下子遮住大半個餐桌,其氣勢猛然壓過幾人。
“哼!”
鄧肯扭了扭碩大的屁股,讓屁股下的高背椅,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直到椅子劇烈搖晃下,都快散架了,這貨才停下蠕動的屁股,暫時放過屁股下的椅子,小心挨著坐下。
他看到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他,憤然一拍餐桌,煩躁的回了一句。
“碎骨刀是怎麼弄丟的,我鄧肯會怎麼拿回來,不會耽擱大家的大事。”
幾人說到這裡!
鄧肯忽然似有所感,肥胖大手撐在餐桌上,猛然抬頭,睜開他那雙蠶豆大的小眼睛,死死的看向宇智波七夜這邊,機警的吼道:“是誰?是誰敢窺伺偉大的奧黛麗·赫本夫人的聚餐儀式?”
餐桌上幾個沒有說話的存在,悚然一驚,齊齊看向七夜這邊。
他們看向的地方,是一堵厚實妝點環繞奢華雕塑的高牆,哪裡有人?
“呃……”
鄧肯茫然的撓了撓腦門上稀疏的灰白毛髮,臉上浮現一抹疑惑,“難道是我感知錯了?”
……
七夜背靠在牆壁石柱後,大口喘氣,額頭冷汗狂冒,像是看到了某種大恐怖的幻想。
剛才在宴會廳幾個怪物看向他的瞬間,他彷彿置身於屍山血海,那種殺戮和血腥,讓人窒息。
“這個地方太特喵的駭人了!這都是些什麼怪物?碎骨刀為何會被這些人提起?它到底有什麼特殊意義?”
“七夜?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