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面前出現了一扇大門,這便是通往那世界,虛無之境的莽荒之門。筱熙不知道現在自己究竟是什麼心境?萬年前她親手把最愛的人,推向這萬劫不複的深淵。萬年後她也會踏入這裡,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嗎?亦或是一種懲罰、一種詛咒。
筱熙的一隻腳踏進了莽荒的門,她的心好複雜,也好忐忑。當她整個人從那扇門穿出來之後,入眼的荒蕪世界就在她的眼裡呈現。筱熙沒想過這個世界會是這等悽慘與悲涼。她居然把自己心愛的人送到這裡,她的心何其的歹毒。
筱熙的眼中流出了滾燙的淚水,多虧這裡很黑,無人看到她這樣失神的狀態。在融入這個黑暗之中後,筱熙周圍就會亮起紅色如火焰的光芒,但是卻沒有火焰那般炙熱。說來也奇怪,周圍的那些鼠人也不敢近身,它們都躲得遠遠的,用只能看到寸光的鼠眼望著他們。
筱熙她們相安無事的走完這程,第二個區域是最難過的,憑借的是自己的體術,近身技巧。筱熙對這是否不太熟練,她都得靠清秋。清秋的體術還是很厲害的。兩個人雖說也有點小傷,可還是成功的從那裡出來了。
第三區域,就不用太擔心。這個區域由清秋管理。那些瘴氣在他們所到一處,全部避開,讓出了一條幹淨的大路。
在他們來到第三區域時,清秋在給筱熙講解,當時看到魔尊時候的情形。筱熙能想像出魔尊在這裡的遭遇,就好像這個人還在她的身邊,筱熙想伸出手觸碰魔尊的臉,但是當她伸出的手,揮舞的只是一絲的冰涼,雙手的空虛,卻發現那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是她心中的無盡思念。
筱熙心中惆悵,因為思念在每一分每一秒中折磨著她,直到她救活心中的那個人。他們順利的透過,來到了中心地帶。
清秋回來,自然那些原龍宮的人,沒有敢攔截的。她們直奔龍王宮殿的暗室而去,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使兩個人的腳步頓住:
“阿秋,你回來了?”筱熙轉身,一個身材消瘦,小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珠的男人叫住了她們。他的笑就安在臉上,卻顯得那般的假。
“嗯。”清秋只是很冷的回答他一句,更不多看他一眼。看得出他們的關系不是很好。與其說是同殿稱臣的戰友,不如說是陌生人更貼切一些。他們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筱熙並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趕快去龍王藏匿寶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迴天輪的線索。
“我們走吧。”清秋帶著筱熙越過那個男人。視乎把他當成了空氣,滿不在乎。
“你們,這是要去哪?那裡可是禁區。”男人指著筱熙她們要去的地方說道。
“禁區?禁誰的區?黑麟龍王都已經不在了。還有人會把這裡封為禁區嗎?”清秋不屑的反問道。
“那你們也不能進去,沒有魔尊新王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當他說完這話,筱熙始終低著的頭,卻突然抬起來看向他,只因他嘴裡說了魔尊的名諱,才讓她多少起了點興趣。
“真巧,這就是新王的命令。”清秋根本不給他留一絲的回絕。她們根本就不管他同意或者不同意,又無視他的存在,繞過去接著繼續往前走。
“新王的命令,那新王呢?他今天怎麼就沒有回來?莽荒地界也是他的屬地。只要他想來就可以來的。這裡的屬民都會恭迎新王的嫁到!”
“新王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是你能懷疑與過問的嗎?”清秋憤怒的反問道。
“是嗎?”男人細小的眼睛,精光四射。他在揣摩清秋話語中的可信度。其實六界也有莽荒的耳目,男護法早聽得耳目說魔尊的元神已魂飛魄散,但是這種天大的訊息,不是他親眼所見也不能全信。他走的這步險棋,如果有哪一步失誤,可是要丟掉性命的,真可謂步步驚心。
“新王,是不能來。還是來不了?”他用試探的口吻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清秋更加氣憤。
“沒什麼意思。聽說六界之中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上古之神隕歿了,甚至帶動紫微星的光芒變得暗淡。他們說的那個神,會是誰?或許他可能是我們最熟悉的那位新王呢?”男護法句句針對魔尊。
他有些著急了,看到清秋帶著一個陌生人回來,而新王這時卻沒有回來,十之八九這裡會有事。而這兩個女的,剛回來就直奔龍王宮的暗宮,她們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的話音剛落,腦子裡亂想的事情還沒有下定結論時。驟然,在他的身前,急聚一團狂風,那風突兀的像割開了空氣,一道裂隙甚至在空氣的裂痕處看到了斑斑的血跡。還有人在慘叫不跌,一道道的殺豬聲。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是最不該多嘴的嗎?”
筱熙威嚴的聲音,從那團狂風中響起來。男護法一直都忽略的人,這時卻發起怒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瞪大了雙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這個看似安靜對人無害的美麗女子,居然擁有這樣具有殺傷力的靈力攻擊,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在男護法的腦子裡盤旋著,也讓他開始正式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