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跺腳也沒用啊,哼。”蘇錦轉身,丟個背影給姜馥雅。
姜馥雅是真的被氣著了,轉頭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你看蘇錦,你看……”
“好了,不要任性。”太子無奈的搖搖頭,目光落在蘇錦身上,“蘇錦,這裡是母後的宮殿,你不要太胡鬧。”
“皇後娘娘都沒說話呢,再說了,我也沒有胡鬧啊。”蘇錦看著天,沒有因為是太子開口就另眼相看。
這模樣,倒讓太子眉心一緊,以前,不管蘇錦再如何胡鬧,只要他開口,立馬就會變得乖覺,可是,自從城門那日拿她抵劍,她說什麼老死不相往來之後,對他的態度是說變就變。
眼睛裡再無愛慕,平淡得就跟看個陌生人一樣。
“太子,大姐姐自來性子如此,請你不要和她計較。”總是被姜馥雅拉著太子的手,一旁蘇婉饒是再好的忍耐性子也吃味了,慢慢走過來,說是讓太子不要和蘇錦計較,人已經站在了姜馥雅和太子之間與太子並立。
絕對的宣誓主權。
“……”明顯的受到排擠,姜馥雅恨得牙癢癢,卻偏不能作何。
蘇婉有太子和皇後娘娘撐腰,姜馥雅再如何,也只能是氣得肺都爆炸了也不能如何,畢竟,她才被禁足一月。
蘇錦眼角餘光瞟著姜馥雅那氣不發的樣子,又看向太子。
太子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和她說,又糾結著不能說的樣子。
“太子,你是從皇伯伯那裡來嗎,可有看到我身邊的墨護衛?”太子不說,蘇錦說。
太子看著蘇錦,竟是一愣,不知為何,明明蘇錦還是一直以來那般不符合審美的打扮,可是此時這樣笑著和他說話,他竟莫名覺得心情愉悅,好像胸腔瞬間明朗而充實,自己都不覺得的放低了語調,“看到了,父皇正在召見他。”
一句話,平淡無波,可是蘇錦卻不敢這般想,皇上正在召見墨護衛,太子卻來了這裡,難不成,也是為了拖住她,不讓她過去。
皇上,該不會對百裡墨夙動了殺心吧。
“皇後娘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方便下。”蘇錦一向沒遮沒攔的,皇後聞言,眉頭一皺,也不想看看她,對著身旁心腹服嬤嬤點頭。
那嬤嬤立馬恭敬上前,一禮,“蘇錦小姐請跟老奴來。”
蘇錦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神色恭敬的嬤嬤,心底有什麼東西突然一沉,她只是要去如廁而已,皇後寢宮又不是第一次來,而且,以往,皇後能派個小宮娥帶她就不錯了,今日竟還特意讓心腹嬤嬤帶她去。
這裡面沒鬼,她都不信了。
她當然不覺得是皇後懷疑自己,既然不是,那必然是與皇上召見百裡墨夙有關。
太子如此,皇後如此。
種種跡象如此表明,蘇錦的手指不自覺的就緊了。
雖然嘴上說巴不得百裡墨夙死,可是他若真死了,那,麻煩一大堆。
“等下,我也要去。”看著蘇錦離開,姜馥雅也緊跟了上來,看著蘇錦沒帶丫鬟,自己也不帶。
蘇錦看著姜馥郁,心頭一動,眼底亮光一閃而過,再看向姜馥雅時,頭一昂,嘴上很不樂意的道,“跟屁蟲。”
“你才是跟屁蟲。”姜馥雅一個勁的搶著走在蘇錦面前。
嬤嬤無奈,只能走在最後。
皇後看著太子,有些無可奈何的惆悵,“這馥雅啊,平日裡禮儀倒是得不錯,可是一遇到蘇錦,就非要鬥起來。”
一旁蘇婉忙輕聲應和,“娘娘說得是。”
皇後看著蘇婉,對著這個未來兒媳是越來越滿意了,方才,眼看著姜馥雅拉著太子的手,明明心裡很是吃味,卻強忍著,擔著儀態,若不是她眼神示意她過去,只怕她還要站在那裡。
這麼知分寸又極在意太子的女子,且還琴棋書畫,滿腹才學的,可真是不多見。
而且,明明得她如此垂青,還不越禮,老實端莊的模樣。
只是……
若不是一月前之事功虧一簣,除去明月珠,那蘇婉的娘自然就能上了嫡位,蘇婉,也能提個嫡女。
不過,也沒關系,有她在,誰又敢輕看了蘇婉,且,以蘇婉對太子為痴愛之心,若有一日就算是知道了太子的秘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