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蚊子……
百裡墨夙黑著臉看向自己的手,然後將手放於蘇錦眼前,一晃,“爺的手,哪裡像蚊子?”
蘇錦看著面前那隻放大的,修長如玉和其主人一樣也好看到極致的手,看神經病似的,“那你方才用手指碰我唇做什麼?變態吶。”
“哦,只是覺得你的唇有些髒,幫你擦擦,僅此而已。”百裡墨夙雲淡風清,說話間,收回手,好像方才用手指碰觸蘇錦唇瓣的行為不過就是喝水吃飯那般簡單。
蘇錦……
真是,人不要臉起來,連蒼天都害怕。
不過,明明一個練武之人,卻無一絲老繭,而且,手上的細紋也是如此的細膩……
手相還這麼亂……
還是天寡線,活該你這輩子娶不到老婆。
不過,敏感的唇瓣被人這般碰了,以蘇錦的性子並不是不生氣,而是因為她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這個百裡墨夙看著百般調戲挑逗他,可是由始至終眼底卻是一片幹淨不含多餘情慾狎暱之色,更關鍵的是,方才在屋內他若真想對她做什麼,以他倆的實力懸殊,加之他還能以蠱毒控制她,完全沒必要點她xue。
可是他點了。
為什麼,多此一舉?
而看似攔腰將她帶出了屋子,可是一到此處,卻不著痕跡的又快速解xue推開她。
為什麼?
只能說明一點。
百裡墨夙其實本心,並不喜近人,對她,更是如此,一切,不過是做樣子。
不過,話說,她這樣的美人,他抱在懷裡都能紋絲不動,可真是……夠聖潔啊。
又或者,她這頭發淩亂的,打扮得顏色汙七亂的,影響他的視覺?
呸呸呸,我幹嘛要讓他上心。
而此時,二人這般近的對視著,一站一坐,空氣,卻忽然間好像多了什麼。
像是秋天的花在慢慢醞釀生長,像是深空的雲,在悄悄變化。
某些敵意,好像突然煙消雲散了些。
“主上,莊老爺在逃往城外時被太子的人發現了。”空氣中,突然身影一現,行空恭敬稟報。
聞言,二人竟心有靈犀般的同時偏頭看向行空。
蘇錦嘆口氣,不知是感傷還是咋的,“哎,莊老爺這是為了鐵血黑衛的下落永不被人知道,真的打算要戳出老命去啊。”反正,這百裡墨夙既然能看破她之前在二爺身上轉騰的太子在她身上所下的帶路香,能順勢將計就計的又在這裡守株待她這只兔,想來,關於莊府的秘密怕是早就深知於心,她還不如敞天天窗說亮話。
百裡墨夙將蘇錦的情緒收盡眼底,濃睫下一雙好看的墨眸裡有什麼輕輕一釋,笑,“莊老爺就是有心一死絕後患,估計也不是那麼順利。”
“什麼意思?”
“大楚太子能十歲時冊封,且能十年穩坐這楚國東宮之位,你當他是能小瞧了的。”百裡墨夙好像心情不錯,輕拈了拈手指,聲音在夜風中,清涼低沉又好聽。
蘇錦是何人,看著不正經的二百五,心裡其實跟個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