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門,梁樨走進來,看她一眼,“白t不錯,d≈g新款,女王冠啊。”
夏蔥低頭看了一眼,這穿的還是粉毛巾那人的衣服。
剛才那認拋給她就穿上了,也沒在意圖案標識什麼的,這時候低頭一看,果然還寫著d≈g的牌子,正中畫著戴皇冠的女王。
這是新款,前些時日她逛街見過,四千左右。
那家夥說是地攤貨……那應該是街邊買的仿冒。
“哦,假的。你說吧,什麼事?”
“你這是,準備曠工辭職?”梁樨開門見山。
夏蔥看了看天,搖頭,“不是,我調個休,睡一覺。”
梁樨:“我好像沒看到你的調休申請?”
“先斬後奏。我失戀了。”
梁樨蹭地站起來:“失戀?齊橫劈腿了?我早知那貨不靠譜!”似有要打人的架勢。
梁樨是她的學長,早在大二時,就帶著學弟學妹宣傳他畢業要開事務所的鴻圖偉業,許多人紛紛動心,包括夏蔥。
而夏蔥的設計天份和水平,梁樨也知曉,所以早早就拿聯合創始人為誘餌以防她去了別處。
但他也利用了當時只知道設計的夏蔥,對於公司經營的無知,沒有許以股權等利益分成,只給了她一個設計組長的名頭和表面的高工資。但實際上,在公司最初運營時,初始團隊都是用熱情來堅持,一年之中也不過發了五個月的工資。直到後來夏蔥的方案中了一個標,這才讓公司走上了正軌,得到了業內的很多機會。
這是個天真的姑娘。
但他除了在利益上動了小心思,在情感上,仍然將她視作真正的朋友,絕不會有任何欺騙,更不能失去她。
夏蔥淡淡地笑,“我失戀都沒這麼激動,你個已婚人士著什麼急。有事說事吧。”
梁樨又愣,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說,“經營上面,公司確實有困難。如果再不能持續收錢,資金鏈撐不了幾天,發工資也成問題,更不用說我們還有更大的野心。寧英是我大價錢挖過來的。她一來,公司的聲名便能提起來,再加上她帶了幾個專案,預付款都能在這個月內交清,這對公司來說太重要了。”
夏蔥繫了個丸子頭,倚靠在牆壁上。寬敞的白t越發顯得她面板白嫩,細長的雙腿從白t下露出來。
她一邊聽他說話,一邊盯著自己的腳趾發呆,顯然也懶得聽他辯解。
“現在她剛來,需要給她施威的機會,所以委屈你先忍幾天。過段時間我就會找理由把你調回來。可以嗎?”
夏蔥看了看別處,想了一會兒,“可以。”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碰到一個痛快人後,自己也變得痛快了。
“室內設計我以前只是選修,確實不在意,以為非我專攻就可以不用瞭解,但實際上是我錯了。寧英說得那句話很對,我不是個做雕塑的。既然讓我去做室內,我就去跟著學學吧。”
這下樑樨呆住了。他可是準備了一大車話用來挽留她,沒想到她這畫風和預想的大不一樣。
夏蔥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他一定覺得她應該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這不是因為梁樨,不是因為她是創始人,更不是因為寧英,而是因為她想去嘗試一次,不再“徒有其表”的建築,還是“擁有其裡”的。裡外都是設計的一部分,似乎過去的割裂才是錯誤的。她只是突然覺悟了這一點。
抬頭往牆上一看,牆上掛著的圓盤掛鐘顯示中午一點五十分。
夏蔥直接開門,“走,上班去。”
梁樨愣了愣,不知所措地跟出了門,反而是自己很侷促地跟著她回公司去了。
她好像沒有情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