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吃的撒嬌口吻,故意賣個可憐給她聽。
“真勤快啊,不愧是我們頭牌!”葉雨舟彩虹屁放的相當六,就算只是連麥,誇的時候她還是眉開眼笑的,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像是當著他的面一般。
“……”
兩人皆是沉默,麥上的嘈雜電流還有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地在耳畔,撩動。
隔著網線雖說陌生感不可去除,但說話用詞的語氣語調甚至是語序都精雕細琢過,而這樣直接地、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延誤地、就這樣連吞嚥聲咋舌聲都聽得很清楚地、在聊天,卻叫她把話題,或是語言能力都忘記。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葉雨舟看著手機螢幕,顯示著她仍在麥上,可是根本想不起來該說什麼,她打著哈哈:“有點尷尬啊,第一次有這麼久的時間可以跟你聊天,但一下子想不起來說什麼了,感覺以前在微博上聊得還挺多的,結果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啊哈哈。”
“沒事,隨便聊唄,沒得說我給你唱歌聽。”
“哈哈這個好,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還是唱歌吧。”葉雨舟跟他開玩笑,說完自己又覺得好像有點過了。
濟眠卻沒在意,腔調有些委屈,控訴她:“你都沒話和我說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葉雨舟求生欲極強,“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想說什麼,我現在最富裕的就是聽你說話的時間了,慢慢說~”他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頭牌特有的蘇感,像踩在夏日海灘裡,被溫涼的海水沖刷過,有著陽光的炙熱,也有著海水的清涼。
葉雨舟被蘇的腦袋空白了一下,竟想起了去年的一件事,求證起來:“我以前看過一個up主整理得你以前的微博,然後說到你的理想型,說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喜歡會嚶嚶嚶的萌妹子,是真的嗎?”
“……”濟眠默了一秒後,笑了,“是,又怎麼樣呢?”
葉雨舟心道:還能怎麼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葉雨舟給自己心理建設了一下,然後捏了捏嗓子。
“嚶。”
“……”
“……”
她感覺她現在的臉比手機還燙,拿手背在臉上反複貼著降溫。
牛批……她竟然撩了頭牌!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差不多?”
“是這樣嚶嚶嚶,只不過……”濟眠笑道,他賣了個關子,接著又道,“我的理想型是隻對我嚶嚶嚶地——”
“叫老公。”
後半句伴隨著葉雨舟倒地鼻血不止。
撩人不成反被撩。
……
洗手間偶爾有人進來,當聽到門板聲沖水聲,葉雨舟才會驚覺因為聊得開心而不自覺揚起的音調,縮了縮脖子捂著嘴巴,眼睛彎成月牙小聲地竊笑,聽著耳機裡頭牌的聲音,等到外面聲音停下來,她再繼續和他說。這很像是和好朋友咬耳朵的感覺,偷偷地,很隱秘,只有你和我,別人就算在一旁,也不知道我們在笑什麼。
一牆之隔,你是濟眠,我是同舟。
真開心能遇上你,讓我可以這麼快樂。
手機燙得厲害,謝俐風看了眼時間,已經聊了快一個小時了,後桌找不到他給他發了訊息問,他簡單地回複了之後,壓著嗓子用濟眠的嗓音說:“額我有點事要忙,下次再聊。”
“嗯好。”葉雨舟樂得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了,她滿足地和頭牌說了再見。
“晚上微博見。”
濟眠下麥說的最後一句話在葉雨舟的腦袋裡環繞立體聲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縈繞,她出洗手間的時候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頭,頭牌太,太會了。
葉雨舟再回到包間時,上場電影正在放片尾曲,沙發上癱著幾個同學正在石頭剪刀布決定誰起身拿遙控器。
“我來吧。”葉雨舟看他們懶的那樣,搖搖頭主動說道,她四處看了眼,找到遙控器切換著影片,“看哪個?”
“就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