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笙也不是個傻的，聽完後一臉無語地劃掉了最後一個關鍵詞。
他和小希已經很熟了，不需要靠送外賣拉近關系。
蘇易笙自信地想。
而後又開始不自信了。
……他上個月才又試探過，小希還是堅持自己是直男。
算了。
蘇易笙自己呼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走一步看一步吧。
6.
他從容地合上本子，轉過身，敲開這層樓的另一扇門。
沒人來開。
蘇易笙皺著眉頭看了眼他和林鶴的聊天框——明明半小時前還說在家。
他拿起手機正準備再問，面前的門卻遮遮掩掩地開了。
王霄神神秘秘從門縫裡探出個腦袋，還沒說話，就先把手指豎在嘴前面用力“噓——”了一聲。
“林鶴……”他說到一半，緊張兮兮地回頭看了一下，又改口道，“松眠在直播。”
他往後讓了讓，往裡招手，低聲道：“馬上結束了，你先進來，先進來坐。”
林鶴坐在沙發上支著手機沖鏡頭笑，抽空跟蘇易笙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是的，家裡來了個客人……對，來問我怎麼追小寒山的。”
“我怎麼追的告訴你們幹什麼，付費內容，不準聽。”
“……”
“他以前不是不露臉的嗎，怎麼突然開始直播了？”蘇易笙戳了一下王霄的胳膊，低聲問。
“今天才第一次直播呢。”王霄仍然一臉緊張地盯著林鶴：“之前我有條vog火了，寒山那個號一直漲粉，現在馬上就超過松眠了，他不服氣。”
蘇易笙對他說的那個影片有印象：“啊我知道，是畢業那個影片是嗎，都轉到我媽朋友圈了。”
王霄愣了一下，轉回來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
“是的，現在我有特別多的媽媽粉。”
只等了約莫十來分鐘，林鶴的直播就結束了。他仰倒在沙發背上哀嚎了幾聲，揉了揉痠痛的腰背。
而後才像是剛想起來一樣，回過神看向蘇易笙，十分誠懇：“其實我真的沒什麼好辦法。”
王霄坐在旁邊，緊挨著林鶴，跟著點頭：“我也是。”
“怎麼在一起的。”蘇易笙不太想看他倆一唱一和的模樣，板著臉只問自己想問的。
王霄正襟危坐，扭頭和林鶴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著他，異口同聲道：“暗戀多年。”
蘇易笙：……行，我走。
7.
話雖如此，最後蘇易笙還是在本子上記了第三條：3帥一點……明天去辦張美容卡。
林鶴自知沒幫上什麼忙，覺得很對不住他，於是給他塞了一盒酸奶，目送他下樓敲響了顧簡的門。
“他一定有辦法。”王霄的眼神十分堅毅，“畢竟雖然他不是黑老大，但很像。”
林鶴眼神飄忽，附和道：“應該吧。”
蘇易笙默默回過頭，絕望到敲門的手都沒力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