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至於瘋狂。
黃花開了,落下一地的黃色花瓣,皇宮深處的帝王,他在等誰?
秦桑款款而行,走在前面,白夜是君子,而她已成了妃子。
秦朗越發冰冷,看著秦桑走到了白夜,他知道秦桑不開心,可那又如何?
秦朗是一條帝王家的屠人狗,白夜怎麼開心怎麼對他,甚至不在意他的想法,肆意瘋狂的去折磨秦桑。
秦朗自嘲的笑了,他甚至已經哭不出來,好像已經冷漠無情了,他就是一把刀,已經斷了刃的刀!
白夜走了過來,揚起手,將秦朗扇了一巴掌,道:“你笑什麼?”
秦朗看著白夜,咧嘴道:“大好喜事,為何不能笑?”
白夜看著秦朗瘋狂的神色,他退後一步,道:“你說的很對,這是該笑。”
可不知秦朗笑的是什麼?
夜色下,一把銀光的刀沒入白夜的心髒。
秦桑冷冰冰的看著白夜,將刀抽了出來,舔舐在刀上白夜的血。
“殺了他們!”
秦朗哈哈大笑,避入林中,那些人追的太緊了,不殺幾個以為他們好欺負。
血真的流了很多,那些人都死了,秦朗本來也應該死的,因為他的心死了,所以他就是個死人。
但現在已經活了,他暢快的遊走於黑暗,在黑暗裡他就是無敵的。
秦桑靜靜地看著秦朗,微微一笑,道:“哥哥,現在我們應該分開了。”
秦朗不想失去這個妹妹,可是她跳下了湍急的大河。
“她走了嗎?”秦朗問自己,他答:“對,她走了。”
“一首詩一壺酒,孤獨終老。”
“長夜漫漫長生路。”
“咦……這是個美人兒啊!”
“奈何我是個君子,如果是個小人就好了。”他扶起了秦桑,不知去了何處,也許是這深處的一所小院。
破舊的院子甚至無法遮雨,這是個詩人的家,窮困潦倒的他,只能來這個山林,而秦桑是個女人。
詩人將一些柴火撿來,在房子裡燒了起來,道:“你真好,至少孤獨的時候有個人陪你。”
秦桑蒼白的看著詩人,道:“你不懂失去了真正的親人是怎樣的。”
詩人將一些魚肉遞給秦桑,道:“我沒有失去過人,因為我本就是個孤家寡人。”
一條短的路,走起來卻很長。
秦朗將一柄劍丟在路上,看著黑黑的路,一步一步的走著。
噗通——
一個人看著秦朗問:“你從何處來?”
秦朗看著這個人,一身布衣,道:“我從秦國來的。”
“秦國已經成了廢墟,皇帝都死了,你到底從哪裡來?”
秦朗看著這個人的眼睛,看見了他的著急,道:“秦國怎麼會成為廢墟?”
他笑了笑,道:“有個劍客殺了秦國的皇帝,自己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