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閃著精光的瞳孔在黑夜裡熠熠生輝,邁著優雅的貓步,靈活地跳到豪華的寢宮,來到一位妖豔曼妙的女人懷裡蜷縮起身子,好不自在。
“你是說,陛下今晚在遙夫人那裡過的夜?”
“回夫人,正是。”
寧夫人冷漠地順著貓背。
“知道了,你去歇息吧。”
“奴婢告退。”宮女行禮離開,寢宮裡只剩她一人,她一巴掌拍在梳妝臺上面,把安睡的貓嚇得上躥下跳。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剛入宮的小丫頭就可以。”
要說資歷,她是最老,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嫁給了淩淵,她乃關隴世家,論資歷論美貌論才華,皇後之位都該屬於她。
可是幾年過去了,淩淵未曾在她的寢宮裡留過一晚,不過其他嬪妃也是如此,她本來這樣安慰著自己,誰知半路殺出來了個陸遙。
可憤怒過後又是無盡的悲涼,她入深宮數載,她又何嘗不想去看看宮外的世界呢,難道這輩子都要這樣鬱郁寡歡了麼?
這時,一位宮女前來稟告:“夫人,宛夫人求見。”
“她來幹什麼?”寧夫人有些詫異,趕忙招呼著進來,同時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接著一位衣裝素雅的女子走了進來。
“姐姐,深夜叨擾,還請姐姐見諒。”
“快快請坐,姐妹之間有什麼見不見諒的。”
兩人坐在了床上,宛夫人想必是有備而來。
“姐姐,您可有去見過那位遙夫人。”
“見過幾次,一個小丫頭而已。”她裝作滿不在乎地說。
“一個小丫頭,就能得到陛下如此厚愛,而姐姐知書達理,容貌美麗,哪點不比那個小丫頭好。”
“是啊,可那又怎麼樣呢?”寧夫人有些惆悵,宛夫人刻意拉進了距離,嘴巴貼著寧夫人的耳根。
“姐姐,我有一計。”
次日清晨,陽光順著屏障罅隙鑽了進來,七月的早晨有些許悶熱,看樣子是準備要下一場大雨。
陸瑤鈴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簡單梳洗了一下。
一位不是她宮裡的宮女來報。
“夫人,寧夫人想請幾位娘娘一起賞荷花,不知道您是否賞臉。”
“當然去了。”她正愁這一天該怎麼過呢,她用過早膳,便來到宮中的荷花池,天色有些陰沉,卻絲毫影響不了陸瑤鈴的好心情。
四位夫人早就在河邊的石凳上坐著,她只見過寧夫人和純夫人,其他二位倒是面生。
寧夫人大老遠就看見了她,招呼過來。
“妹妹來啦,快坐。”寧夫人拉著她的手來到石凳,幾個人輪番客套了幾句,無外乎不是誇她漂亮誇她討人喜歡之類的話語。
唯獨那位音夫人,至始至一言不發,就好像一尊雕像。
豆大的雨滴毫無徵兆地滴落,並在一瞬間雨勢變猛。
“哎喲,下雨了,我們去那邊躲躲雨吧。”那邊有一個亭子,不過要下一個樓梯,幾人紛紛撚起衣裙,音夫人走在最前面,陸瑤鈴緊隨其後。
臺階很滑,以至於她們要很小心地走路,才不至於滑倒,突然,陸瑤鈴感覺到後面有個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沒站穩,推了一把走在前面的音夫人。
一聲驚叫,音夫人應聲倒地。
“遙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寧夫人驚訝地說,陸瑤鈴趕忙轉過身來擺著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宮女問訊趕來,扶起趴在地上的音夫人,她的額頭上都是血。
陸瑤鈴驚慌失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大雨彙聚成河,染上鮮紅的血液,又在一瞬間洗刷幹淨。
幾位夫人被叫到淩淵面前,她跪在地上,心裡發慌。
“寧妃,你說是遙妃推倒了音妃?”
“這……遙妃也可能是無心之舉,還請陛下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