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在一旁低低呻.吟了一聲。
韓缺連忙上前檢視七的傷勢:“你要趕緊看大夫!”
七說:“不必了,他們必定還在外面候著。幫我請一個大夫過來吧。”
韓缺說:“好,我這就去!”
客棧內,剩下七與秦修文相對而坐。
七問道:“其實你就是秦川吧?”
秦修文答道:“是。”
七又問道:“之前為什麼不承認?”
秦修文答道:“之前不願再沾染江湖是非。”
七好奇:“你沾染過什麼江湖是非?”
秦修文避開話題:“魏成讓你們來找我,實則是故意給我引來麻煩逼我出手。”
七不大相信:“哪有人賠上自己身家性命逼一個人出手的。”
秦修文道:“恐怕還不止。那個小孩經歷了什麼?”
七說道:“你是說韓缺?他母親因此事而死。”
秦修文突然沉默。
七繼續問道:“我從未在江湖上聽過秦川這個名字,也從未見過你。你究竟是誰?”
秦修文不再搭理他,自顧自上樓去了。
劍靜靜地躺在桌上。
這夜韓缺難得睡了個好覺,而七因傷口疼痛難以入眠。
子夜時分,七走下樓,想到後院裡靜坐冥思一會兒。沒想到秦修文,也可以說是秦川正在那裡練劍。
實際上他並沒有拿劍,而是拿了一枝桃花枝。揮動的瞬間,偶有花瓣旋轉飄落。
他的劍法和白天一樣,毫不花哨,簡潔而致命。尤其是他的速度比常人要快的多,在實戰中又有驚人的預判力,憑此兩點,已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七很羨慕,可惜縱使看上一千遍一萬遍,他也學不成秦川的劍法。他只能安靜地走過去,抬手鼓掌。
秦川回身看向他,露出關切的微笑:“怎麼還不睡?”
七指了指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臂:“這金創藥太疼了。”
秦川說:“能感覺到疼痛是好事,疼痛會讓人敏銳。”
七不置可否地哼哼兩聲。
秦川突然問道:“你還會回去無妄麼?”
七不解其意:“這與你何幹?”
秦川道:“如若你不回去,我會邀請你加入一個新組織。”
七問道:“什麼組織?”
秦川道:“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