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似乎嚇暈了。”
錢如意擺手道:“那正好,你快把他拖出去扔了吧。”
侍女正要伸手。不期周玉郎再次醒來,睜眼看見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他嗷的叫喚了一聲,一掌將那侍女拍飛,而後口中癲狂的大叫著:“鬼啊……鬼啊……”破門而出,片刻之間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那侍女被那一掌拍的反跌在地上,好一會兒起不來身:“這人的功力好生的深厚。”
“出什麼事了?”門外響起趙豐收的聲音。
趙豐收一直都在,不過他為了避免別人說閒話,在錢如意居住的院子後頭臨時搭建了一個茅草房,一直居住在那裡。平日裡種種菜,打打獵什麼的。沒事不會過來。
錢如意也說不清為什麼,她自己歸結為自己純屬閒得,閒出毛病來了。怎麼看趙豐收都看不順眼,因此,兩人雖然住得緊,卻極少說話。
趙豐收又是極其耐得住寂寞的。錢如意要是不主動和他講話,他能一直不吭聲。
他越不吭聲,錢如意就越生氣。
因此,聽到趙豐收的聲音,錢如意第一反應就是十分的生氣:“要你管?”
趙豐收也不惱,轉而看向一旁跌落的侍女。
那侍女道:“我和太妃娘娘剛才撿到一個叫花子。那叫花子瘋瘋癲癲的,太妃娘娘說他不是好人,讓我把他扔了。誰知他竟是個高手。”
趙豐收再次將目光投向錢如意:“什麼樣的叫花子?”語氣十分的嚴厲。
錢如意忽然間由生氣就變成了委屈:“你管啊?”
趙豐收盯著她:“快說。”
“怎麼,你還敢打我不成?”
趙豐收從不進錢如意的屋子,這下子大約是被她激怒了,忽然邁步跨了進來。他的眼光冰冷,渾身殺氣。令錢如意下意識的畏懼起來:“你……還真的敢打我不成?”
“告訴我,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花子?”
錢如意梗著脖子:“我要就不說呢?”
趙豐收忽然抬起一隻手來。
錢如意以為他真得要打自己,抱頭道:“是周玉郎……”
趙豐收的手在半空中滑過一道輕弧:“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丫頭。”而後轉身就向外走。
錢如意急忙道:“你打不過他的。”
趙豐收側頭:“誰說我要和他打?我還沒無聊到和一個瘋子糾纏的地步。”
“瘋……瘋子?”錢如意後知後覺,周玉郎的樣子,可不就是個瘋子麼。
趙豐收將被周玉郎撞壞的門扶起來,看了看:“這門只好明天再修了。”
錢如意一頭冷汗:“那我們兩個總不能就這樣敞著門睡覺吧?會凍死的。”
趙豐收看了她一眼,目中頗多的無奈:“你們把內室的門關好就行。我今天晚上在這裡幫你們守門。被凍死是不可能的,我就怕山裡的野物跑進來,回頭再把你倆叼走。”
錢如意頓時吃了一驚:“能有什麼野物?”
“豹子。”
錢如意下意識就打了個哆嗦:“豹子……”那貨可是會爬樹,能跳牆的。這個院子因為建在山中,圍牆已經算很高的了,可是,據說豹子可以飛崖走壁,一躍之力能過兩三丈。要是有一隻跳進來,那可真的就不好玩兒了。
錢如意當即拉了那侍女回屋,將內室的門頂住,爬到床上縮排被窩裡。
大約是知道趙豐收在外頭守門的原故,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踏實。朦朧中睜開眼睛來,只見幾個小鬼兒湊在一起,各個瞪著溜圓的眼睛瞧著自己。
錢如意頓時吃了一嚇:“呀……”
其中一個小鬼兒道:“我說沒事吧。只是睡著了。”
錢如意這才看清楚,哪裡有什麼小鬼兒,是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