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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呢,忽聽外頭一陣喧譁聲。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發了一會兒癔症,心裡這才漸漸清明起來。
外頭的喧譁,一浪高過一浪,有哭的,有叫的,還有噼啪捶打之聲。
錢如意起身,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聽了一會兒,正要再次躺回去接著睡。忽見門口人影一閃……
錢如意霎時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將身體往被子底下一縮,閉上眼睛裝睡。
一隻沁涼的大手蓋在她的額頭上,似乎是在試探她的體溫。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香味撲入鼻腔。
錢如意懸起的心陡然落地,睜開了眼睛,望著周玉郎:“你怎麼在這裡?”
周玉郎沒想到錢如意並沒有睡,反而被嚇了一跳:“你沒睡?”
錢如意道:“原本是睡著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裡?”要知道,衛如言居住的地方,可是衛家的後院。此時天還沒黑,周玉郎竟然能長驅直入,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周玉郎道:“想來就來了唄。”
錢如意從被子底下探出頭,十分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有本事,能飛簷走壁。凝翠跟著你,也有一身好本事。可是,有件事情我有些想不明白。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周玉郎道:“你說。”
“昨天夜裡,我和凝翠是在慧雅郡主那裡歇的。我們三個睡在一張床上。慧雅郡主的屋子,頭一天門被打破了,所以也沒有門可以關。但是,等我們三個一覺醒來,院子裡忽然冒出來許多人。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我們三個沒有一人知道。”她越發認真起來:“連凝翠也不知道。”
周玉郎蹙起一雙長眉:“你想說什麼?”
錢如意道:“我在陳述我的疑惑,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周玉郎凝眉看著她,足足盯了有一刻鐘,似乎要將錢如意外頭的皮囊盯穿,看看她裡頭的芯子是什麼一般。
錢如意道:“還有一個事,我也想不明白。”
“嗯。”這次,周玉郎直接等著聽了。
“如言回京的時候,原本是帶著兩個貼身的人的,一個是她的奶孃,一個是伺候她的小丫頭翠兒。可是,半路上她們都死了,你知道嗎?”
周玉郎點頭:“是被土匪殺的。”
“金山縣距離玉匣關不過百里,自從北定候趕走外敵,常駐關口之後,金山縣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過匪患。”
周玉郎猛然湊近錢如意的臉:“你到底知道什麼?又想說什麼?”
錢如意並不懼他,事實上,能真正讓錢如意害怕的人還真不多。她伸手蓋在周玉郎的臉上,將他英俊的五官都給推的扭曲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陳述我的疑惑。”
周玉郎站直身體:“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案。”說完轉身欲走。
錢如意悠然道:“你出去,順便幫我把門帶上。”頓了頓又道:“告訴凝翠的母親,以後不用做白糖糕了,如言喜歡五彩水晶糕。那白糖糕,都進了我的肚子了。”
周玉郎轉頭:“你以為她不知道麼?”
“對了。”錢如意又想起一件事:“你要是方便,可以回去告訴你的母親,不用試探如言了,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兒。長得好看,又聰明,又溫婉,又大方……總之那哪兒都好。你母親要是錯過這樣一個好兒媳婦,可沒有後悔藥吃。”
周玉郎反問:“你怎麼知道,如言一定會嫁給我?”
“那麼多閨秀為了你跳湖,你撈起來又給人家扔回去。滿京城那麼多大家小姐,你不去別人家翻牆,專門來衛家翻牆。難道你看上衛家別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