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意捏了捏手中那個灰不拉機的包袱,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撲入鼻腔。
她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將那布包開啟,頓時一頭黑線。
這包裡圓溜溜,黑乎乎,散發著燒雞毛味兒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就在她詫異的時候,馬車忽然又來了個急剎車。
這次更慘,因為她手裡抱著那幾個烏漆麻黑的東東,沒法借力。整個人隨著慣性向前傾倒出去。崩的一聲,比上次更響。臉和車板來了個親密大接觸。這下不光額頭疼,鼻子、嘴巴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錢如意發誓,她長這麼大,就沒摔這麼慘過。她胸中那口惡氣,簡直無以言表,怒吼道:“你沒完了是不是……”
一抬頭,趙豐收呢?咋她看著攔住馬車那個人,長得那麼像陸子峰呢?
陸子峰此時則完全處於驚愕狀態。他萬萬沒想到,錢如意會從車裡直接跌出來。而且看樣子跌得還不輕。
“那個……如意,對不起啊。”回過神的陸子峰手忙腳亂向這邊走來。
大約是太過慌亂,左腳踩右腳,撲通一聲,在錢如意麵前來了個五體投地。
錢如意幾乎想都沒想:“陸師兄快快請起。如此大禮如意愧不敢當。”
陸子峰一向溫文爾雅,彷彿山長的翻版。這一跤跌的,已經顏面無存,斯文掃地。聽見錢如意的話,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吐出:“如意,你那嘴巴是把刀嗎?你這樣的,到了那大宅門兒裡只怕活不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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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意這會兒,頭疼、鼻子疼,嘴巴疼,自然沒什麼好氣兒:“我要是真的死了,也是你咒死的。少不得你給我收屍,披麻戴孝埋進土裡。”
陸子峰吐著嘴裡的泥土:“呸、呸、呸,好個刁蠻的利嘴。我拿你當親妹子,你卻這樣罵我。”
因為,披麻戴孝是子侄們要乾的事,所以陸子峰說錢如意罵他。
錢如意道:“你自找的。”
陸子峰道:“虧得我怕你沒出過遠門兒,巴巴的跑來叮囑你。你卻這樣對我,忒是令人心碎。”
錢如意想笑,可是嘴角一動,扯的滿臉都疼,眼淚刷刷往下掉。她指著自己的臉:“你心碎不碎沒人看得見,我這臉拜你所賜,可是要廢了。倘若毀容,你披麻戴孝能贖罪萬一麼?”
陸子峰這才注意到錢如意被跌的鼻青臉腫,驚訝道:“這是怎麼話說的?”
錢如意指著他:“你想賴賬。”
陸子峰慚愧拱手:“不敢。”
“那得了。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你也不必多說。天地為證,陸師兄你今天欠我老大一個人情,日後是要還的。”
陸子峰眸色暗了暗,沉聲道:“那是自然。”
錢如意豎起一隻手掌:“君子一言……”
陸子峰抬手和她擊掌:“快馬一鞭。”
他再看向錢如意時,目中深切纏綿之意,令人動容。
錢如意卻發了個冷戰:“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要是把我感動了,你會很麻煩的。”
陸子峰這才發覺自己失態,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錢如意伸長胳膊,哥們兒一樣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我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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