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憶瑾和安親王王妃進宮後,太後足足將她們晾在外面一個時辰,也沒宣她們進去。
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冷風呼嘯,寒氣逼人,兩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披風,也被凍得不行。
杜憶瑾感覺自己又有一點頭重腳輕了,她看著安親王王妃鼻子凍得通紅的,心裡滿滿是內疚:“母妃,對不起,我連累你一起受苦了!”
安親王王妃對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傻孩子,我是你的母妃,就是你的娘,一家人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那是你繼母做的事,不關你事。母妃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杜憶瑾聽了這話心中滿滿是感動:“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母妃的。”
安親王王妃聽了這話微微一笑,然後她想到自己的兒子新婚之夜都沒有和她圓房便道:“若真的想孝順母妃,便和世子好好的過日子,早點給母妃生個大胖孫子抱抱吧。”
好好的想法子勾引勾引她的兒子,將他拉上床,便是對自己最好的孝順了,她真的別無所求了!
安親王王妃看著杜憶瑾,其實這姑娘不是不美,只是眉眼間有一點英氣,不符合大家的審美標準罷了,但她的兒子喜歡男人,或者杜憶瑾這張略帶點英氣的臉能夠將他掰正也說不定。
杜憶瑾聽了這話臉忍不住紅了,她輕聲道:“我會的。”
安親王王妃還想告訴杜憶瑾一些上官瑞浠的喜好,好讓這個兒媳婦早日抓住自己兒子的心,這時宮女便來請她們進去了。
兩人走了進去。
杜憶瑾身體有點凍僵了,而且頭有點痛,但她還是硬撐著,給太後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下午,她可是又喚來教養嬤嬤跟著學了半天了,今晚總算讓人挑不出錯。
太後這次沒有再在行禮上為難她,她直接怒斥道:“跪下!”
兩人跪了下來。
太後便拿出了一隻玉鐲:“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太皇太後傳給哀家,哀家再傳給王妃,王妃再傳給世子妃的!這玉鐲可是要世世代代相傳下去的!現在居然被人拿去當了!你們說說這玉鐲怎麼傳著傳著傳到當鋪裡去了!”
如果不是那家當鋪正好是她妹妹的嫁妝鋪子,被安成發現這鐲子應該是宮中之物,太皇太後傳下來的鐲子不就流落民間了!
杜憶瑾聽了這話臉燒得厲害,她硬著頭皮道:“回皇祖母,這鐲子是因為……”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派人查清楚了!這是你母親偷了,然後拿去當鋪當了!一個母親偷自己女兒的嫁妝!簡直荒謬!王妃,這就是你給浠兒娶的媳婦?你眼睛是有問題了嗎?怎麼給浠兒挑了一個這麼上不得臺面的媳婦!這樣的人家哪裡配得上哀家的孫子!這樣的事傳出去了!你讓整個皇家的臉子往哪裡擱!”
杜憶瑾的臉如火燒了一般,她低著頭,不敢說什麼。
太後看著杜憶瑾包紮成粽子一樣的手,微微眯了眯眼:茶水燙不到你,別以為哀家沒有辦法治你!
“母後,這事是……”安親王王妃聽了這話便開口解釋。
“好了,你也不用解釋,哀家不聽!世子妃去小佛堂裡抄一千遍佛經,就當是給太皇太後賠罪吧!抄完了才可以出宮!退下吧!”用受傷的手抄一千遍佛經,就算手不能毀,但帶傷寫字,也是痛得不輕的。
太後的年紀大了,若不是為了教訓一下她們,她平日這個時間早就睡下了,現在她的眼皮子在打架,她是睏得沒有精神訓人了,於是便打發她們去抄佛經的抄佛經,回府的回府。
太後站了起來,由宮女扶著往內室走去。
安親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