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
尉遲寶琳笑道:“還好我父親不在三省,就只能看著諸君受苦了。”
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太欠了!
李景恆道:“尉遲兄放心,今日回去在下連夜上門,告訴尉遲伯伯,你說他沒文化!”
“李景恆!”
尉遲寶琳丟下書撲了上去,李景恆一個靈活走位避開,道:“這可是太子的東宮,在東宮動手,失儀之罪,輕則杖責,重則流放。”
尉遲寶琳憤憤道:“走路去小心些你!”
“聽不懂好賴話,你要是真把他堵在路上打一頓,他可就真的去尉遲叔叔那裡告狀了。”
眾人向門口望過去,來人不是杜荷又是誰?
“杜荷,你不是在鴻臚寺任職嗎?”
杜荷輕搖摺扇,道:“在鴻臚寺天天閒著,我就直接遞了辭呈回家了。聽說殿下編撰字典,你們都在這裡幫忙,我求了房相,就被編入崇賢館來東宮報到,內侍引我到崇賢館來,說太子殿下在此。”
程處亮笑道:“臘月三九天寒地凍,你還要搖扇子,嘚瑟的慌!”
杜荷白了一眼盛出來,道:“我這書香世家的氣度,你就是搖扇子也揺不出來。對了,太子殿下呢?他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他?”
魏叔玉道:“殿下被陛下叫走了,還沒回來。”
杜荷瞥了一眼,館內就兩個空位,上首主位是太子的坐不得,另一個空位不知道是誰的,他徑直走過去落座,看到案上的算數題,臉色難言。
“不是,你們編字典都這麼不走尋常路嗎?還用上算數題了?”
尉遲寶琳道:“那是皇孫的功課!”
杜荷大腦有那麼片刻的空白,道:“誰的?”
尉遲寶琳道:“皇孫的!”
杜荷下意識起身,丟開李象的算數題,道:“都說殿下寵愛皇孫,我看也不見得,好人家父親,誰捨得讓兒子寫這玩意兒!”
李德謇道:“聽皇孫說,他是看殿下算術,很是喜歡就學來玩兒玩兒。”
“玩兒?”杜荷再次被震驚了,道:“不會玩兒我可以教他玩兒,玩兒算學?認真的嗎?沒吃過苦的小孩兒,就是有幹勁兒!”
魏叔玉拉著杜荷坐到自己位置上,道:“好兄弟,我抄的手疼,您幫幫小弟。”
杜荷:……
“我給兄長您打扇!”
杜荷拿起筆,順著魏叔玉抄錄的地方續了下去,道:“滾,三九天打扇,你獻什麼殷勤?”
魏叔玉不言,把扇子丟到杜荷案頭。
杜荷:……
這年頭,給人幫忙都這麼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