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提鬼,但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啊。
要不是知青點實在沒地方住,他也不可能將人給領回來。
凌司景雖然和自己的娘在說著話,耳朵,卻一直留意著堂屋裡的動靜。
他有些不開心。
爹也真是的。
家裡有幾間空屋子呢,留權馨住在家裡怎麼了?
又不是養不起。
那麼一個弱女子能吃多少?
權馨倒是不知凌司景的心思。
“凌叔,都說了那屋子院牆高,別說是蛇鼠了,就是歹人想要進去估計也不容易。
那地方,我租了,您看多少錢合適?”
凌富強有些生氣道:“你可知為什麼要將靠山村叫窮鄉僻壤嗎?
這裡的人,很窮,有正義感的人可沒幾個。
實話告訴你,下鄉的女知青要不是我們爺幾個時刻關照著,怕是都遭毒手了。
住在村裡,我還能隨時關照著。
可你若是搬去那裡,就是聽見點什麼風聲,就是我們趕過去,怕也就遲了。”
這是凌富強的肺腑之言。
村裡心思不正的人,可不止王家弟兄幾人。
有好幾個光棍漢盯著那幾個女知青已經好長時間了。
要不是他將兩個不聽勸的送去了派出所吃了花生米,估計整個知青點早亂了。
“凌叔,您說得我都清楚,也知道你是怕我出事才這麼說的。
但我還是想租那個院子。
那個院子寬敞不說,等閒了還能在院子裡種點菠菜白菜蘿蔔之類的蔬菜,這個冬季估計也能好過一點的。”
現在的土地都是大包乾,私人沒有土地。
但房前屋後的自留地裡種點小蔥蘿蔔之類的蔬菜是沒人管的。
見權馨態度堅定,凌富強只好嘆息道:“那行吧,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再說。
那院子的圍牆被人砸毀了不少,等忙完這段時間的夏收,我帶人給你把那院牆修了,你再去。
若是不敢住了就回來,這間空屋我給你留著。
至於租金先不用給,等你確定長租再說。”
別沒住一個晚上就被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