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怎麼不搞那孩?”
一個流裡流氣,手裡轉著一把水果刀,大概二十三四的青年從另外一個攤走了過來。
他看著林一峰離開的方向,滿臉不理解:“我看那孩像是學生,這不搞他一手,訛他百八十塊錢?”
“你懂個屁!”
中年老闆瞪了青年一眼:“那孩眼神像他媽的狼一樣,勞資要是坑他一把,他孃的肯定要跟我拼命。”
“他敢拼命?”
青年滿臉不信。
林一峰長的又白又帥,兩手白嫩的跟女人一樣,手上連個繭都沒有,一看就是死讀書的學生。
這種學生你說他眼神像狼,敢拼命?
誰信!
“你他媽的別找事啊,老老實實給勞資看攤。”
中年老闆一眼就看出了青年的心思,他連忙叮囑,看向林一峰離開的方向心神不寧。
他其實說謊了。
林一峰剛剛的眼神,其實不像狼。
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兇狠,而是無比的平靜。
平靜到...
沒有將他當人看。
這種眼神,他只見過一次:在一個連殺19人悍匪被逮捕時。
“林一峰?”
白葉槿一開口,林一峰就知道她小腦袋中藏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什麼你不直接將收音機給老闆呢?”
“直接給老闆,老闆會故意手滑,讓收音機掉地上。”
“啊?”
白葉槿不傻,只是沒經歷過這些事:“那老闆是不是不讓我們走,訛我們錢,或者逼我們買了?”
“你真聰明!”
林一峰突然停頓腳步,走在他身後的白葉槿沒剎住車,撞在了林一峰身上。
膨脹的數值完全貼在林一峰背上,Q的一下反彈,白葉槿抬起頭,發現前面有兩個泥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兩個髒的臉都發黑的人,他們攔住去路,然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哎哎哎,你們做什麼呀!”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