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自己侄子陳琮的來電,陳永國有些驚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自家侄子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因為以往就算有事,也是陳琮的父母聯系他。
帶著滿心疑惑,他接聽了電話。
然而當聽到陳琮問他有沒有空去市一中時,陳永國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陳琮闖禍了,打算找他幫忙。
可聽完陳琮講述整件事後,陳永國的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團,哪怕陳琮在電話裡並沒有將話挑明,他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劉全這擺明瞭是藉助權威,想開除陳琮,開除他陳永國的侄子啊!
“我馬上過來。”陳永國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吩咐司機準備開車送他出去。
坐在車中,他的臉色很是難看,且不說陳琮是他侄子,就憑陳琮剛才那番話,足以證明劉全是以權壓人,甚至還不讓別人作證,就想直接開除一個高中生。
這可是高三啊,被你劉全開除的人,其他學校還敢收麼?這根本就是毀人,毀祖國的花朵!教育局怎能有這種毒瘤?
陳永國越想越氣,特別是想到陳琮現在的成績,完完全全有資格爭奪明年的全國高考狀元,如果真被劉全這麼開除了,豈不是把滬海市的臉都丟光了?
“開快點,給我趕去市一中。”
……
另一邊,陳琮結束通話了電話,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笑意,看了看劉全,又看向校長,旋即說道:“我大伯說他馬上過來,麻煩你們多等一會。”
“你大伯叫什麼名字?在教育局做什麼的?我跟你說,別以為把你大伯叫來了就可以跟我拉關系,今天這件事我也不是以副局長的身份來,而是以劉棠家長的身份來的。”劉全繃起臉,鐵面無私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讓班裡的同學來替我作證呢?”陳琮淡淡回應,這件事看上去雖然是他打人,可他並不是全責,先動手的人是他,這點是逃不了的,但今天他可不止想把劉棠也拖下水,連同這個劉副局,他也不會放過。
“因為不需要。”劉全皺著眉頭,不耐的說道。
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沒必要給陳琮解釋什麼,哪怕待會這個陳琮的大伯來了,他也不會給一點情面。
“哦?劉副局好大的官威呀。”陳琮淡淡笑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劉全臉色當即一沉,冷冷看著陳琮。
不知為什麼,看到陳琮這淡定的模樣,他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平日裡在滬海市,多少人見到他都是滿臉恭維與說好話,可這學生不僅打了他劉全的兒子,現在還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就是在無視他這個副局。
想到這,劉全冷哼了一聲: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說是官威,那我現在就可以很清楚很直接的告訴你,今天你找誰來都沒用,聽過‘官大一級壓死人&039;麼?今天你是被開除定了。”劉全陰沉著臉,冷冷看著陳琮說道。
“那可不一定。”陳琮眉毛一挑,微微笑了起來。
隨後,辦公室裡也陷入安靜,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劉棠這個病號因為嘴巴都被包紮上了,又要演出一副重傷的樣子,此刻就算是想嘲諷,也只能暫時壓住。
而陳琮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收起,同時關閉並儲存了一段錄音,正是剛才與劉全的全部對話。